也依然是個咋咋呼呼的性子。
“幸好沒傷著骨頭,好好休養一周,沒有什么大礙。”
聽見周時珍說了沒大礙,她打算放過楊國慶。
“奶奶,楊丹珍她娘的喪事還沒辦?這個時候,把楊國慶抓走了,最后咱們肯定落不下什么好名聲,還不知道村里人怎么編排咱們呢。”
這一句話,又掐準了老太太的脈。
她猶豫半晌后:“那怎么處理?總不能放虎歸山吧?”
楊晚伊笑了笑:“奶奶,他哪兒算得上虎?頂多也就一鼠,真要是一對一,他肯定不是我對手”
要不是她今個只顧老太太,怎么會讓楊國慶得手呢?
老太太勾起唇:“就你愛逞能,這事還是交給安康平那個老東西去處理吧。”無論結果如何,村里人只會夸他們楊家三房大度。
老太太一錘定音,將要如何處理楊國慶的事,向踢皮球一樣踢回到安康平的手中。
楊晚伊暗贊,老太太不愧是活了這么大歲數的人精。
她笑著走出去,見著安康平笑嘻嘻說道:“康平叔,您是村長,楊國慶家的情況又比較特殊,我若是堅持告他,就憑我肩膀上的傷,夠他蹲上一段時間”
“可若我不告他,又擔心他以后再犯,真是有些為難”
見楊晚伊這么說,安康平就知道她打算放過楊國慶,只是想要自己一個保證。
安康平想了想說道:“晚伊,這件事,交給我,讓警察同志先回去,我一定會給你們楊家三房一個交代的。”
楊晚伊點點頭,轉身對警察說道:“安警官,他家的情況比較復雜,家里還有喪事等著他去辦,關于他今天拿著武器上門的事,我們私下調解,您看可以嗎?”
若是能私下調解當然最好,安明亮點點頭,臨走前不忘把罰抄《治安管理條例》的事,一并交給安康平處理。
見警察散去后,村里的人,也開始了熱議。
“晚伊,這警察怎么說來就來了?”
楊晚伊:“......報警了,警察自然就來了”
“晚伊,你就這樣放過楊國慶,不怕他們報復嗎?”
安康平輕咳兩聲訓斥道:“少在這兒挑事?今天這事,我定會查個清楚,看看最早是誰先傳這些閑話的?”
“什么蛇大仙尋仇?無稽之談!”
“我跟你說,一個個吃飽撐著,就多看看書,少嚼舌根......”
“禍從口出......”
“散了,都散了.......”
村里看熱鬧的人,都被安康平的給趕走了。
安康平走到被綁著的楊國慶身邊,板著臉訓斥著:“國慶,今天要不是晚伊,看在你家幾個孩子的份上,放過你一馬,你就進去關著了”
“以后做事過過腦子?什么蛇大仙報復?你要是不動手打你媳婦,她又怎么會想不開?那馬尿(酒)就少灌些,我看你這腦子,就是給那馬尿慣壞了.......”
安康平把楊國慶訓得跟個鵪鶉一樣,除了點頭,一句反駁的話也不敢說。
“行了,少在這兒看著礙眼了,快回去吧你媳婦的喪事給辦了”
“瞅瞅你辦的這些破事,你對得起人家晚伊嗎?”
“你家媳婦的喪葬錢,還是人家晚伊借給你的?”
“還有你欠鎮上診所的錢,也是人家晚伊借給你的”
“你這張老臉都不知道紅的?”
“我看你這幾個孩子都比你懂事,滾、快滾,真的不想看見你,糟心。”
安康平指著楊國慶劈頭蓋臉訓了一通,看著楊國慶帶著幾個孩子離去,臉上忍不住有些發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