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你要為我主持公道啊!”
“......”安康平抓抓頭,他為啥就是村長呢?
這個時候,坐在被窩看電視不好嗎?
非要跑到這兒趟渾水。
“人沒說不讓你進去,你醫藥費備齊了,就進去。”安康平深呼吸一口:“安明虎,回去找你爹拿錢去,你就說你娘這條腿,再不治就廢了。”
“......康平叔,我家的錢都是我娘管賬。”安明虎摸了摸頭。
“......趙桂菊,是花點錢治腿,還是繼續流血等死,你自己決定吧!”安康平也怒了,徹底不想管了,轉身就跟著,也進了屋。
趙桂菊慌了,腿上的血窟窿還在流個不停,楊家三房又不肯幫她墊付醫藥費,一想到要自己花錢治腿,心中就像在割她身上的肉一樣疼。
她在心中想罵楊晚伊,又怕誓言真應在自己身上,才一會兒功夫,那種本就刻薄的臉,變得更加猙獰和扭曲。
“抬我進去”
屋內,周時珍的臉上,掛著輕蔑的笑,拿起針,幫趙桂菊止血。
幾針后。
趙桂菊腿上的血不流了,整個人又開始掉進錢眼:“神醫,你看血都不流了,隨便弄點藥,吃一吃就行了。不要開太貴的藥,我們農村人命糙,結實,恢復的快。”
“......”周時珍抽了抽嘴角:“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
一句話把趙桂菊噎的啥也說不出來。
楊晚伊看得暗笑不已。
老太太的嘴角扯了扯,心中暗爽不已,這么小氣,還這么愛挑事。
趙桂菊包扎好后,被兒子連夜送到鎮上,去打破傷風針。
安康平才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要說趙桂菊這傷受的不怨。
她為私人貪欲,鼓動安明順她娘,還有安明柱她娘,逼著家中幾個孩子參與這場群架,差點兒被送警察局。
讓另外兩個婦人嚇得不輕。
紛紛找上門,找趙桂菊討說法。
三人都是女人,又都比較潑辣,一邊吵架,一邊辱罵,扯頭發,揪耳朵,打成一團。
兩個打趙桂菊一個。
吃了敗仗的趙桂菊,心有不甘,抓起桌上的剪刀,就刺向安明順她娘.......
一把剪刀,拉扯間,讓三個人都受了傷。
那兩個人被剪刀扎傷,也都不是什么軟柿子,奪過剪刀后,就在趙桂菊的腿上扎了好幾個血窟窿,等到安康平到的時候。
三人剛被拉開。
趙桂菊的傷最為嚴重。
怕弄出人命,安康平趕快指揮人拆下門板,抬著趙桂菊就朝楊家三房跑。
聽完安康平的描述,老太太笑得嘴都快合不攏。
“這叫,狗咬狗,一嘴毛,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楊晚伊扯了扯嘴角,咽下自己的笑,轉身對周時珍道:“周神醫,天色晚了,我現在送你回診所。”
周時珍轉身看了一眼老太太道:“讓接我來的小伙子送吧,你一個女孩,晚上走夜路不安全。”
他的話音剛落,就見老太太的嘴角微微勾起。
顯然對于周時珍的安排,心中還是很滿意的。
楊晚伊沒再推辭,就把車鑰匙給了楊晚宇,看著一旁皺著眉頭的安康平問道:“康平叔,那你吃飯了沒?”
安康平突然想起,自己今天忙的連飯都忘了吃,他放下茶杯起身:“還沒,我先回去了。”
他走后,楊晚伊終于把憋了許久的話問出聲來:“奶奶,下午我聽到你喊周時珍的名了?你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