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能出什么事啊!”
“我們這一大家子,可都指著她呢!”
老太太越想越怕,聲音都有些哽咽.......
“.......三嬸,沒事的,吉人自有天相”。
王貞芳也很無奈,人老了,想的就是多,一個發燒,竟能聯想這么多。
一旁的二伯母問道:“三嬸,今天是楊丹珍她娘下葬的日子,咱們村里人都去了.......”
一提到是楊丹珍她娘下葬的日子,老太太更慌了:“她大伯母,該不會是楊丹珍她娘,纏上我家晚伊了吧?”
“不行,我得去走一趟,跟楊丹珍她娘說道說道,她這事可不管我家晚伊的事,她辦喪事的的錢都是我家借的,她可不能這么糊涂......”
“這要真是把我家晚伊帶走了,可讓我們這一大家子怎么活啊?......嗚嗚.......”
老太太一邊說一邊哭,可把樓下一直關注著動靜的楊晚霄嚇得不輕。
“三奶奶,晚伊怎么了?”他一進門就看到老太太趴在堂妹的床頭,哭得凄慘,自家老娘和二伯母掛著一言難盡的表情。
心中咯噔一聲。
該不會是真出了什么事?
他越過三人,走到楊晚伊的床前,伸手在她鼻子下面一探,心中松了一口氣。
他倒是松氣了,可是把屋內另外三人看得有些懵。
老太太的淚珠掛在臉上:“晚霄,你這是做什么?”
“.......”楊晚霄滿頭黑線,老太太哭得那樣傷心,那樣凄慘,他還以為堂妹去了呢,才會伸手去探了探,如今想起來倒是有些尷尬。
也不知道如何跟老太太解釋。
“三奶奶,晚伊不過是感冒,你咋哭得跟.....”死了人一樣。
老太太愣怔一下,擦了擦眼淚。
剛才晚霄那孩子該不會以為晚伊去了,才會在鼻子下面探了探,老太太越想越覺得不吉利。
嘴里嘟囔一句:“說的對,吉人自有天相,晚伊肯定不會有事的........”
她雖然嘴上這樣說著,心里還是擔心的不行:“她大伯母,去隔壁,再拿一床被子來,發發汗,就能退燒.......”
王貞芳抬頭看了一眼自己兒子,起身就去隔壁多拿了一床被子,給楊晚伊蓋上。
老太太給孫女掖好被角,摸摸額頭還是很燙手,嘴里罵著:“周時珍那個死老頭子,咋還不來呢?我家晚伊要是把腦子燒壞,我非跟他沒完.......”
王貞芳:“.......”。三嬸這也太不講理了。
楊晚霄皺眉,不過是一個感冒發燒,弄得也太夸張,剛才把他也嚇得不輕。
不怪這兩人覺得夸張,主要是在老太太的心中,楊晚伊這個能干的孫女,地位一下子提的很高,超過了所有的人。
人總是對于越重要的,就越小心翼翼。
在老太太的眼中,楊晚伊這個孫女,不但是楊家三房的頂梁柱,還是能讓她晚年揚眉吐氣、振興門楣的人。
非常重要,容不得一點兒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