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寬兒,又怎么會病成這樣?”
王貞芳一想到,楊晚寬中午飯后直接暈倒的場景,嚇得心就快要蹦出來。
“你算算,從楊家三房辦廠到現在,咱們一家人是不是都幫著她?現在連晚霄為了看顧廠里的事,都住在楊家三房不回來。”
“我們夠對得起她了。”
“她是怎么做的?為了一個外人,讓我家寬兒燙城那樣,還不行我說兩句?”
“她倒是在村里,落下一對好名聲,三嬸的尾巴也快翹到天生去了,我們呢?我們落下什么?”
王貞芳說著說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我的寬兒多久沒生病了?這次病的下不床!”
“還有我的霄兒,一天到晚在外跑,我從早到晚,見不著人.......”
“......”楊鴻喜也無語極了,這說著說著,怎么還哭起來了。
上了年紀的女人,怎么這么喜怒無常?
“不就是老大生個病嗎?又不是三歲小孩了,你這還掉起眼淚?”
他拿起毛巾遞上去:“快擦擦,你這讓晚伊和晚霄看到,多尷尬?”
“再說了,昨天下午的事情,是意外。”見王貞芳不肯接毛巾,楊鴻喜就幫著給她擦了兩下,結果下手有些重,白得一個冷眼。
他嘴角抽了抽說道:“這樣的話,以后不要再說了,讓晚伊聽到,還不知道多傷心。咱們一家人也不是白干活,都是領了工錢的,弄得跟咱們幫了人家多大忙一樣。”
“你前幾天不是還在夸晚伊嗎?”
王貞芳瞪眼:“我心疼兒子還不行?”
農村的房子,隔音不算好。
楊晚霄尷尬的扯出一抹笑:“晚伊,別跟你大伯母置氣,我娘她這是年紀大了,到了那個?什么期?”
“對,更年期!”
“.......”楊晚伊的嘴角抽了抽,對床上的楊晚寬說道:“大哥,看來你這一病,把大伯母嚇得不輕,你現在感覺怎么樣?要不要我送去你鎮上扎了兩針?”
“不用,不就是感冒發燒么,下午剛打了吊瓶,醫生說了,發燒就是這樣的,反反復復。”楊晚寬的話,說的有些有氣無力。
一旁的大堂嫂趙娜娜皺起眉頭:“還是送到鎮上去看看吧,不然我這心里不踏實。”
楊晚寬皺起眉頭嘀咕一句:“你們女人就是瞎操心。”
趙娜娜的眼睛都紅了:“......嗚嗚嗚,你懂什么?你中午暈倒,嚇死我了,再這樣燒下去,把腦子燒壞了......可讓我怎么過?”
“......”
“......”
大堂嫂這么一哭,讓屋里的氛圍更加尷尬。
“大嫂,你先別哭了,我這就回去開車,把大哥送到鎮上的診所,就去我上次去的那一家,那個周神醫的醫術是很好的.....”
楊晚伊只能小聲的勸著。
“我上次燒的昏昏沉沉,扎了幾針,喝了一點兒中藥,就好了......”
“真的?”見楊晚伊點點頭,趙娜娜停住了哭聲:“那就去你上次那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