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雖不知道孫女到底是什么成算,可算著日子,地里的蘿卜,確實也快到了收成的時候,心中急得不行,面上卻不漏分毫。
“他周嫂子,他何嬸子,我家的蘿卜是不是要糟蹋,都不管你們的事,你們是鹽吃多了嗎?”
“我家晚伊什么時候做事,讓我失望過?”
周嫂子一撇嘴,風涼話說道極為熟練:“也是,反正你家晚伊能掙錢,還有本事,就算這一地的蘿卜,白瞎了,也對你們造成不了多少傷害。”
何嬸子翻個白眼:“裝什么裝?我看你能把蘿卜玩出個花了,哦,我忘了,你們還有一地的白菜呢。”
要說這周嫂子和何嬸子,也算是安楊村的兩個奇葩,人都在楊家三房的廠里包糖紙,還愛時不時擠兌一下老太太,給老太太心中添堵。
這兩人糊涂,其他人可不糊涂。
一看老太太的臉色極為難看,就有人出來打圓場:“周嫂子,何嬸子,你們還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你們怎么知道人家晚伊,就會讓這些東西爛在地里。”
“三奶奶,別跟這兩個人一般見識,你老就開開心心,踏踏實實過日子,你看晚伊那么能干,肯定早有成算。”
出來打圓場的人,是安康平的大兒媳,也是為人處世極為圓滑的婦人。
一番漂亮話,將老太太的火消了大半。
中午吃飯的時候,老太太沒忍住:“晚伊,眼看著你要蓋廠房了,那地里的蘿卜和白菜,你有何成算?總不會全都拔了不要吧?”
“怎么可能不要呢?”楊晚伊夾菜的手頓了頓:“奶奶,你怎么突然關心起這些了?”
老太太的臉沉了下來:“還不是周嫂子和何嬸子,見我們又要蓋新廠房了,故意跑到我們面前給我添堵,說蘿卜我們總不能做成糖吧?”
“可把我氣的不輕。”
“晚伊,你就跟我說說,地里的蘿卜和白菜,你到底有何打算?”
楊晚伊咽下嘴里的飯菜,緩緩說道:“奶奶,蘿卜我準備做成蘿卜干,白菜就做出辣白菜,這幾天就先把蓋廠房的那幾塊地整出來。”
楊晚伊說完之后,轉身對二伯母說道:“二伯母,你的廚藝最好,能不能請你抽空,幫我調制一下味道?”
“沒問題。”二伯母何蕓蕓愣了愣有些疑惑:“晚伊,腌制成蘿卜干能賣出去嗎?”
楊晚伊笑了笑:“以前我不敢保證,但是現在肯定沒問題。”
“新做的果凍,小哥說批發商的反饋很好。”
“那個機械還可以用來封裝蘿卜干等腌菜,我想過了,把腌好的蘿卜干和辣白菜裝在漂亮的透明杯中,封裝好,賣相好看,肯定會很受歡迎。”
這個時代,把這些腌菜,投放到大城市的菜市場,或者學校門口的小店,應該都挺有市場。
楊晚爾:“大姐,等我們周末放假了,我幫著拔蘿卜。”
“還有我。”
“還有我”
“......”
五個孩子,爭先恐后,搶著要幫拔蘿卜,讓飯桌上笑聲一片。
周六。
到了拔蘿卜的時候。
五個孩子,吃完飯,像放飛的小鳥一樣,都跑進了農田;不過半個小時,又一個個哈著熱氣跑了回來。
“大姐,拔蘿卜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