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鴻菊把她后面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跟楊晚伊說了一遍。
聽得楊晚伊張目結舌:“三姑,你說大姑當著眾人的面要尋死?奶奶還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了斷親的話?”
見楊鴻菊點點頭,楊晚伊仿佛有些明白了。
老太太這場病,是被楊鴻娟傷著心了,同時還覺得有些丟人。
楊鴻菊道:“晚伊,具體情況,你問下晚霄,好像整個事情,他聽得最清楚。”
楊晚伊點了點頭進屋,整個人愣住了。
只見屋內的老太太,捧著一臺小型收音機,笑得合不攏嘴。
那兒還有生氣的樣子?
“晚伊,你快過來看看,這是小易特意買給我的收音機,這么小,拿著可方便,晚上睡覺前,放在床頭也方便。”
老太太愛不釋手,翻來覆去看了半晌。
“......”
楊晚伊與易興修對視一眼,無奈的笑了。
她還在愁,怎么哄老太太,誰知道,人家竟被一個收音機哄得眉開眼笑。
“奶奶,我這次去海市,也幫你帶了禮物,等回家就拿給你。”
這么一說,老太太有些迫不及待:“那還等什么?咱們這就回去,我感覺身子輕快不少。”
“......”楊晚伊的嘴角抽了抽。
老太太把人家周神醫氣的半晌不見人影,自己一拍屁股,不當一回事,就準備回家。
這樣得罪一個神醫,也不怕被人記仇。
楊晚伊在診所門前的樹下,找到周時珍。
他一臉落寞的蹲在樹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里還有些濕潤。
見到楊晚伊,連忙用手擦了擦眼,冷聲問道:“你來干什么?替你奶奶道歉?大可不必。”
老頭子,看上去有些傲氣,背挺得很直,卻讓楊晚伊的眼睛有些酸澀,認識這個老頭以來,就沒見過他的親人。
老頭嘴毒心善,醫術高明,也幫了她不少。
“周神醫,你若是不嫌棄,以后可以把我當做你孫女。”
周時珍的身子一顫,心間涌起一股暖流,嘴上滿是嫌棄:“要你這樣的孫女,有什么用?除了掙錢,對醫術一竅不通。”
“老夫就算是認孫女,也要認個能繼承我衣缽的。”
楊晚伊的嘴角扯出一抹笑,把自己家中的弟弟妹妹賣一個干凈:“周神醫,既然你看不上我,那我家中還有幾個弟弟妹妹,你看中哪個?我來做思想工作。”
“讓他拜你為師,將來給你養老送終。”
周時珍這回再也憋不住,被楊晚伊這句話逗笑:“這是你說的,別到時候,你奶奶知道了不認賬。”
“周神醫,我奶奶那人,心軟嘴硬,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俯下身子,攙扶周時珍站起來:“周神醫,我奶奶剛才說,想回去修養,你看行不?”
周時珍的身子一頓,順著楊晚伊的手勁站起身來:“我進去再把個脈再說。”
屋內,周時珍沉著臉,專心致志給老太太把脈。
老太太不自在的別看臉,根本不敢看對方,有些心虛。
余光瞄了一眼楊晚伊,嘴里嘀咕道:“都說可以回去了,還要再把一次脈.....我自個的身體,我不清楚嗎?”
周時珍皺眉:“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