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撕了誰?”
雷磊每問一句,就沖著屠沉的腦袋來一下......
疼得屠沉齜牙咧嘴。
嘴上還不忘逞能:“臭娘們,跟老子玩硬的,只要老子還有一口氣,出來就弄死你.......啊.......”
雷磊按住屠沉就是一頓暴打:“弄死誰啊?弄死誰?”
他好不容易找個活,容易嗎?
差點兒被這幫無賴給攪渾了。
剛才他的心臟都快被嚇停了。
若是真讓那一刀,落在楊晚伊的身上?
他怎么跟自己的老領導交代?
提頭去見嗎?
越想就越氣,手上的勁兒就越大.......
“我錯了,錯了,把我送警察局吧.......”屠沉被打得鼻青臉腫,渾身到處都疼,哭喊著讓把他送警察局,可讓在場的每個人都驚住了。
“呵,你不是嘴硬?愛逞能嗎?還能硬得過我的拳頭?”
雷磊收起拳頭,揉了揉打疼的手腕,涼涼的說道。
報警后,警察局的人來的很快。
看到一地的西瓜刀,警察臉色沉下來:“誰帶的頭?”
雷磊一把將屠沉推了出去:“是他,也是他砍了人,為了將他制服,我動了一些武力,就是剛從部隊上退下來,手勁大了些.......”
“.......”
這何止是手勁大了些?
他們再來晚些,怕是這些鬧事的人,臉腫的看不清真面目了吧?
警察詢問屠沉:“為什么鬧事?”
屠沉兇狠的瞪著楊晚伊,滿心的不甘。
楊晚伊:“......”。
還是打輕了。
“警察同志,他是今天報紙中,摻假涉假的批發商,被工商局沒收了貨源,心有不甘,上門尋釁滋事的。”
警察怒了:“摻假涉假,你還有理了?”
“帶走,都帶走......”
說完之后,警察又看向楊晚伊道:“你們誰跟我去一趟派出所?錄一下口供?”
楊晚伊轉身對一旁的雷磊道:“雷大哥,要不,你跟著去一趟派出所?今天廠里很忙,我怕是走不開。”
雷磊有些猶豫:“楊小姐,我去了派出所,若是再有人來尋畔滋事,出了事,我沒法跟領導交代啊。”
劉榮也馬上說道:“晚伊,小雷說的對,咱們打假的動靜整的這么大,難保不會有其他批發商上門尋畔滋事的,讓小雷留在這兒,我去警察局。”
楊晚伊皺眉:“劉叔,你胳膊上還受著傷,要盡快去包扎.....還是我去吧。”
劉榮連忙反對:“不行的,今天是廠里最忙的時候......”
“......”
領頭的警察皺眉,若是在他的管轄范圍內,接二連三發生砍人的事,影響也太惡劣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留兩個警員在這兒守著。
“我留兩個人在你們廠里,就讓那個他跟我們走一趟。”領頭的警察,避免他們再三推讓,直接點名,指向了雷磊。
雷磊猶豫一番,起身跟著警察走了。
“劉叔,剛才太感謝您了,廠里有我看著,先讓我二哥送去你包扎。”楊晚伊催促楊晚宇送劉榮去包扎,卻被劉榮拒絕。
“晚伊,讓新來的小卓送我去,廠里離不開你們兩個。”
劉榮握著受傷的胳膊,心中還惦記著廠里的事。
楊晚伊的心中又澀又感動,把原本的打算都說了出來:“劉叔,你盡管放心,就算蘇市消化不了擠壓在倉庫的十六萬斤庫存,我也能把糖運往南方賣個一干二凈,不會砸在手中的。”
劉榮滿臉憨笑:“那我就放心了。”
對于他來說,胳膊上的這點兒傷不算什么?
倉庫擠壓的庫存,才是他夜不能寐的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