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有狗在后面攆著咬嗎?
周子玲到底是年歲小一些,想起剛才的場面,一個沒忍住就憤恨的說道:“三姨,大姨夫把大姨罵得吐血了,想要給我媽和你潑臟水,還想賴上晚伊姐姐......”
周子玲繪聲繪色跟楊鴻菊把事情經過描述一番。
楊鴻菊急了:“晚伊,你大姑她人沒事吧?”
就算平時矛盾再多,總歸是血脈相連的親姐妹。
一聽楊鴻娟吐血了,楊鴻菊整個人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周子玲氣的跺腳:“三姨,大姨夫和大姨明明就在誣陷咱們,你為啥還要操她的閑心?管她有事沒事,死了最好。”
楊晚伊:“......”。
她連忙伸手去拉周子玲,還是晚了一步。
讓周子玲口無遮攔的放出這一句狠話。
只見楊鴻菊氣的臉色都發白了:“子玲,誰教你說的狠話?你大姨再不是人,她也是我和你媽的親姐,是小時候護著我們長大的親姐。”
“是你外婆拼死生下的大閨女。”
楊晚伊:“......”。
她就知道是這樣的。
別看雙方有矛盾的時候,可以說出斷親的狠話。
本質上,一遇到對方生死問題的時候,還是個個能急得吹胡子瞪眼睛的親人。
周子玲委屈的眼睛都紅了:“晚伊姐姐,你說句話?大姨她是不是誣陷我娘和三姨,是不是想要賴上你家?”
楊晚伊還來不及安慰周子玲,就見老太太從不遠處走了過來:“晚伊,發生什么事了?子玲怎么還哭了起來?”
楊鴻菊臉上焦急的神情都不帶掩飾:“娘,這個丫頭說,大姐夫把大姐氣的吐血了......”
老太太嚇得身子一踉蹌,幸好被楊晚伊眼疾手快的扶住了。
“晚伊,你三姑說的是不是真的?”
“你大姑人在哪兒?”
老太太哆嗦著身子,就朝外走,嘴里還念叨道:“老天爺啊,我才過了幾天的安生日子?老婆子再也受不起‘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
楊晚伊:“......”.
罷了。
這事她想避都避不開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
楊鴻娟和袁學民兩人,還在原地哭罵著,根本沒有起身先離開。
楊鴻娟嘴角的血,還被特意摸得血紅淋漓......
看著有種觸目驚心的恐怖......
老太太嚇得身子一顫,渾濁的眼睛里含滿淚水:“鴻娟啊,我的兒啊,你這是怎么了?怎么了?你不要嚇娘啊.....”。
這一刻,母女兩人過去的嫌隙,好像變得全沒了。
楊鴻娟哭得無聲又可憐,配上臉上和嘴角的鮮血......
老太太心疼的身子只打顫。
就連楊鴻菊也留著眼淚,給楊鴻娟擦了擦眼淚:“娘,咱們是不是先帶大姐給周神醫看看?”
老太太慌亂的擦了擦眼淚:“晚伊,你開著三輪車,送你大姑去給周老頭看看......快......快。”
楊晚伊無奈的轉身,準備去開三輪車,卻被周子玲一把拉住,小姑娘眼里還掛著眼里和委屈:“晚伊姐姐,大姨分明是想要賴上你.......”。
楊晚伊輕輕給她擦擦眼里:“子玲,她們幾個總歸是血脈相連的姐妹,又是奶奶拼死生下的孩子,不是講道理就能掰扯清楚的。”
“一旦遇到今天這種狀況,她們過去的嫌隙和隔閡,全部變得不重要,彼此的性命,才是她們最看重的。”
“所以,她們長輩的事,咱們做小輩的,不摻和。除非是觸碰到咱們利益。”
周子玲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記下了楊晚伊的這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