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周時珍傲嬌的聲音傳來。
楊晚伊不禁笑了起來:“周神醫,你什么時候帶著孫子回來?
下個月是我們家晚爾的訂婚宴。奶奶說讓你幫著掌掌眼。”
周時珍原本是打算跟著楊晚伊一去回來的,誰知道臨出發的前一天,自家最小的孫子,摔了一跤,傷勢有些嚴重。
他就留下來,親自照看受傷的小孫子。
周時珍離開安楊村這兩個多月,心中也很掛念自己的醫館:“下個月......等樹杰的傷好些,我帶他們一去回去安楊村......”
“那好,等你出發前,跟家里來個電話,我讓人把你屋里的被子曬曬。”楊晚伊這邊剛掛了周時珍的電話。
那邊就看見楊晚霄慌張的跑進屋里:“晚伊,出事了。”
楊晚伊的心中一驚。
楊晚霄經過這幾年的成長,早就變得處事不驚。
今天慌得額頭的汗,都冒了出來。
看來這事不小啊?
她定了定神,先讓自己平靜下來:“小哥,不慌,慢慢說?”
也許是楊晚伊鎮定自若的樣子,讓楊晚霄慌張的心,逐漸安定下來,他深呼吸一口氣道:“剛才特區那邊打電話過來,說咱們廠里出事故了。”
“情況如何?”楊晚伊伸手扶住了桌子,才撐住自己的身子:“有沒有傷亡?”
楊晚霄的臉色很沉重:“晚伊,賀建軍打來電話說,死了一個電工,已經驚動當地的相關部門,現在整個廠里被停工整頓。”
楊晚伊扶額,強忍住心中的不適,掏出手機跟賀建軍打電話。
那頭的賀建軍,也是急得焦頭爛額,電話一個接一個的打出去,接進來,就是希望能夠盡快解決廠里停工的事。
最擔驚受怕的,還有周子騰。
出事時,賀建軍不在廠里,是周子騰親眼目睹了,那個電工死時的慘狀,他腦海里那個燒的漆黑的畫面,久久無法散去。
直到腰間的傳呼機響起,周子騰才緩過神來,他連忙回撥過去。
電話已接通,他就帶著哭腔:“晚伊,死了一個人,怎么辦?怎么辦?廠子現在被停工整頓了......”
“子騰哥,你先別慌。這件事,趕快去找人事部門,安排聯絡員工的家屬,該賠償多少,咱們就賠償多少。
如果死者家中有年邁的父母,或未成年的子女,我們按照當地的撫養標準,每月定期給打錢過去。”
“至于廠里停工整頓的事,咱們配合當地部門,該整頓就整頓。”
楊晚伊在電話里一句責怪的話也沒說,讓周子騰的心中更加不安:“晚伊,這事都怪我,是我管理廠子做的不夠......”
“子騰哥,能跟我說說,那個電工怎么,被電死的事嗎?”
周子騰吞吞吐吐的說道:“就是前陣子下雨太多,廠里有幾個燈壞了,需要換燈泡。沒有關電閘就上去了......”
誰知道換個燈泡會弄出一條人命。
要是早知道這樣,就算停工半天,他也要止住這件事。
楊晚伊聽完之后,整個人也是極為無語。
“子騰哥,趁著停工整頓,讓人把廠里所有的電路設施都排查一遍,該換新就換新,千萬別省小錢,花大錢。”
這邊剛掛了周子騰的電話,那頭賀建軍就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