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認識這個人嗎?”埃文斯問道。萊特搖了搖頭:“不認識,但我可以幫你問問別人,你朋友是做什么的?”
“他以前和老頭在一個商隊,十年前離開商隊,在庫瑪市娶妻定居。”
“哪個商隊?”吉爾伯特突然問道。埃文斯立刻回答:“格爾達王國的索菲亞商會,主要買賣茶葉、綢緞與一些土特產。”
“只有回去問問老爸了。”萊特想了想,“對了,老師負責鎮上的自衛隊,說不定知道——”
萊特話音未落,吉爾伯特一腳踩在他的鞋子上,來回碾了兩下。萊特跳起來怒道:“你做什么?”
他的聲音整個酒吧都聽得到,吉爾伯特額角的血管跳了跳。見兩人又要吵起來,埃文斯又開了瓶酒,把酒杯重重一摔:“這件事改天再說,咱們認識一場算是緣分,喝酒!”
“好!”
萊特很快把方才的事拋到腦后,爽快的和他干杯,一飲而盡。萊特用袖子抹了把嘴,得意的朝他亮了亮杯底。埃文斯一掌拍在萊特背上,差點把他的五臟六腑一起拍出來:“好小子,痛快!”
“你今天喝太多了。”吉爾伯特皺眉道,“回去伯父肯定會收拾你。”
“正想說呢,吉爾,我今晚不回去了,住你那里成嗎?”
“做夢。”
“……”
“行了,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埃文斯叫來酒保結賬。他本想站起來,奈何頭重腳輕,吉爾伯特順勢扶住他。“請您小心。”
“謝謝。”埃文斯拿起背包,吉爾伯特朝他伸出手,“勞您破費了。”
埃文斯遲疑了一下,但吉爾伯特平靜的望著他,他只得回握住吉爾伯特的手。吉爾伯特飛快的摸了一下拇指和食指的夾縫,埃文斯醉意朦朧的眼里閃過一絲驚異,卻不作聲,只是意味深長的望著他。
“你有珍貴的東西嗎?”末了,埃文斯突然問道。萊特一愣,兩斤酒下肚,他的腦子里像一團漿糊。“什么東西?”
“家人,朋友,戀人。”埃文斯說,“一個人的能力是有限的,什么都想保護,最后只會落得一無所有。”
“經驗之談?”
“算吧。”埃文斯揚了揚手,“下次再見,萊特。”
埃文斯走遠以后,萊特突然捂住肚子。吉爾伯特踢了他一腳:“要吐滾遠點,不準吐在這里。”
他話音未落,萊特哇的一聲,把吃下去的東西吐得干干凈凈,吉爾伯特躲閃不及,衣角沾到一點嘔吐物,臉色立刻青了下來。萊特本想道歉,但張嘴更是控制不住,吉爾伯特拂袖而去,他蹲著吐了半天,街上早就不見吉爾伯特的影子。他苦著臉回過頭,妮娜躲在遠處的屋檐下,捂著嘴一臉嫌棄,居然沒有扔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