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圖爾不自覺的吞了口唾沫,女子轉身應了一聲,順勢放下紗簾。巴圖爾立刻站起來,踉踉蹌蹌的往里屋走去,卻被保鏢攔住了。
“先生,您要去哪里?”
“滾開,別來掃老子的興。”他醉醺醺的揮著手,保鏢還想再勸,卻被巴圖爾不耐煩的趕了回去。他走進內堂,但紗簾后已經沒人了,只留下一股若隱若現的冷香。內堂里點著紅燭,巴圖爾拾級而上,挑開錢紅撒金沙的帷幕,晚風將金色的面紗拂在頰上,裹挾著白梅的冷香和女子身上的余溫,巴圖爾貪婪的把它貼在頰上深嗅,順手揣進懷里。臥房里傳來潺潺水聲,他的下身立刻硬的發痛,深吸了一口氣,推開臥室的門。
屋里一片黑暗,他的瞳孔驟然緊縮,本能的拔槍,腰間的槍卻已不翼而飛。來人一腳踹向他的膝蓋,巴圖爾朝前栽倒,冰冷的槍口指在了額上。
“別動。”溫迪已經摘下假發和面紗,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巴圖爾,目光冷冽凍結。巴圖爾的目光落在她的襯裙上,眼神輕蔑:“原來是你。不愧是下賤的奴隸出身,勾引男人得心應手。”
溫迪一腳狠踹向他的下體,巴圖爾立刻痛得慘叫起來。
“美杜莎藏在哪里?”她冷冷道。巴圖爾一愣,強作鎮定的問道:“什么美杜莎?”
“白海戰爭時的生物兵器。”
“我怎么知道——”
巴圖爾話音未落,溫迪手起刀落,當場把一只耳朵削了下來。巴圖爾剛想慘叫,涼颼颼的刀柄一直捅到喉嚨口,只能發出嗚嗚的悲鳴。
“如果你裝傻,我就割了你的鼻子,然后把你這玩意兒剁了。”溫迪拔出匕首,指著巴圖爾的胯下。萊特頓覺下體一涼,只見凱特回過頭,兩人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我說!我說!”巴圖爾生怕得罪了這個煞星,一不留神變成太監,“美杜莎就藏在城中最大的神廟下面!”
夕陽染紅了天際,神廟中傳來祭司召喚信徒祈禱的聲音,悠長的誦經聲回蕩在晚風中。巴圖爾領著三人穿過一扇小門,來到宣禮塔背后的石室,萊特打開強光電筒,圓柱形的光柱照亮了前方的路面。
“把最危險的武器藏在神廟下面,虧你們想得出來。”萊特語氣譏誚。巴澤爾吞了口唾沫:“這是阿魯瑪一世建造的神廟,為了防范敵軍入侵,下面有儲藏火藥的密室。我們發現密室時,火藥已經毀壞得差不多了,但密室還可以善加利用。”
“誰給了你們美杜莎?”
“不知道。”
溫迪一腳踹了過去,巴圖爾狼狽不堪的說:“伊茲米先生前不久見了一位來自東方的客人。聽仆人說,這位客人是個年輕女人,戴著古怪的面具,別的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