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去救妮娜吧。”凱特吻了吻他左眼的傷疤。萊特霍然抬頭:“不行!”
“你的部下都是征召的民兵,沒有解救人質的經驗。”凱特不為所動,“我好歹是個退役特警,沒人比我更適合這個任務了。”
“難道我手下就沒有可靠的人?”
“只有我才會全力保護你珍視的一切!”
萊特愣住了。凱特冷靜的說:“術業有專攻,我受過四年專業訓練,成功解救過上百次人質,你的部隊未必能把她救出來。”
“但你的身體——”
“聽我說。”凱特緊緊攥住萊特的手,“我的身體垮了,但基本功沒有退步,對付普通士兵綽綽有余。她是你重視的人,我用性命擔保,會把她完好的還給你。”
“我不需要你用性命擔保。”萊特的臉色變了,“她是我的親人,你卻是我要相守一生的人,你們都得活著回來,做不到的話我立刻換人。”
“當然了。”凱特深深的望著他,眼里亮的像含著淚,“我這么愛你,怎么舍得讓你孤獨終老?”
萊特心頭劇震,不禁俯下身吻了上去。這一吻極盡溫柔纏綿,細細密密的吻沿著脖頸往下滾,凱特低聲呻吟起來,手指穿過他的發間,撫弄著萊特刺硬的發根。
“我會挑二十個可靠的親兵。”萊特撫過凱特額角的碎發,吻了吻她的眼睛,“注意戰損比,保護好自己,一旦救出人質立刻撤退。”
“我明白。”凱特輕聲說,“萬事小心,我的血會保護你。”
晨光照進了鐵窗,里昂靠著墻打盹,一條腿擱在床上,一條腿晃悠著。樓道里傳來腳步聲,他的眼皮顫動了一下,卻不想開口,直到來人走到面前。
“早上好啊,赫德司令。”埃倫特問道,“昨晚睡得怎么樣?”
“托你的福,睡得好極了,還做了一個美夢。”里昂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就是這副鐵鏈太沉了。”
“相信我,您很快會習慣。”
埃倫特示意警衛解開墻上的鐐銬,傷口已經結痂,血跡斑斑的鐵鏈從骨肉里抽出來,里昂疼得臉色煞白。這些日子埃倫特沒少對他用私刑,他扛住了,沒供出半個字,但她并不在意。反正里昂的罪行證據確鑿,埃倫特鐵了心要處死他,甚至不顧議會反對直接向聯盟提交了死刑提案,今天的審判只是走個程序。
“沒想到你竟然親自過來,是想親眼見證政敵的結局嗎?”
“您這種怪物只要還有一口氣,就不能掉以輕心。”埃倫特冷冷道,“帶走。”
里昂只得嘆氣,他一站起來鐐銬就嘩嘩作響,四名精悍的警衛在后面拿槍指著他。里昂有點緊張,他已經聞到身上發酵的味道。這輩子除了上戰場,他都是衣冠楚楚風流倜儻,他經過窗戶時趁機瞟了一眼玻璃上的倒影,惆悵的發現他都快不認識自己了。
“算我求你了,讓我洗把臉吧。”里昂摸了摸下巴,“這副樣子上電視,你不如殺了我算了。”
“做夢。”
里昂一口血堵在喉嚨口,差點噎死:“我什么時候得罪過你嗎?”
“您指使了無數次針對我的暗殺,竟然問出這種問題,臉皮究竟是怎么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