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洛夫卻躺在躺椅上,眼神陰翳,聽到那個名字就心里發狠。
……
那日在庶務堂里又被王禹風下了臉之后,一臉青腫自然瞞不過自家爹娘,于是便把事情和盤托出了。
“我打死你個孽障!我讓你等幾天你就這么沉不住氣?!”他爹氣急敗壞,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爹——!明明是那個雜碎打了你兒子!你還說我。”王洛夫捂著臉,仗著母親在一旁大聲說著自己的委屈。
“你打死誰!你要打死我兒子你先打死我!”一個有些松弛臃腫身材地婦人抱著自家兒子沖一邊作勢要打的男人咆哮道,“更何況你兒子出去受了傷,你一點動靜都沒有,回家你還要打他!上次我兒子才被那個小雜碎打斷了腿,這次又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打了他的臉,你這個當爹的,怎么還不想想辦法!”
王洛夫他爹看見自家潑婦一副護犢子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額角青筋冒了又冒,想到這女人家里給自己帶來的不少好處,好不容易才忍了下來,但語氣還是十分不善,“你自己的好兒子跑去綁了人家的妹妹差點把人嚇死,結果手腳不干凈做的事情又被人逮了現行,被打也是活該,再說這一次,我都說了多少次,咱們家缺那點兒油水嗎?你非得去庶務堂里惹事,你老子我在二長老面前天天卑躬屈膝的干活,你倒好,出去到處給老子惹是生非還要我來給你擦屁股!”
說著看了下忿忿不平又滿臉烏青的兒子,總歸是自己的兒子,心下還是有些不忍,放緩了語氣說道:“雖然你事情沒做好,但總歸是我王盤的兒子,打了你就等于是下我的臉子……哼,這事兒我怎么會輕易讓它過去!”
王母聽罷也不鬧了,瞪著自家男人吼道,“那你到是跟我們娘倆說個章程!”
王盤又瞪了這個母夜叉一眼才道:“我原本早就打算好了,可惜還沒來得及動手,沒想到那小子走了什么狗屎運,突然被四長老收到門下做了弟子,雖然不是親傳,但是意味著他就是四長老的人了,我雖然在二長老面前還算說得上幾句話,但他豈會為了我去得罪四長老!”意思就是說這娘倆沒腦子,“所以,我只得另做打算,這一次我已有了安排,千萬不能再給自己留下麻煩,而且要神不知鬼不覺讓人懷疑不到我們身上,那四長老到時候也沒有理由找我們麻煩。”
王盤不等妻兒反應,旋即又變了神色,神色嚴肅地對兩人警告道:“你這半年時間就給我呆在家里除了族學哪里也不許去,正好也給我好好安心修煉,都十五歲了才練氣三層,說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你老子我在同級別管事里都快因為你抬不起頭了,一點不爭氣!”這是對王洛夫說的。
王洛夫心想你不也才練氣三層還好幾十歲了,卻只敢暗自腹誹。
“還有你!你要不想兒子再吃虧就好好給我看住他,別讓他亂來,要是出了什么差錯,以后我們就再也別想找到機會報復了!聽清楚了沒?!”這是對妻子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