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黎剛想站起身,就感覺到身后的人攥住了自己的衣角。
郁黎重新坐回去,看著床上的童稚眉頭緊皺,嘴里還在嘟囔著。
說話聲音和貓兒似的,郁黎湊近了才能聽清楚。
“唔,我不吃藥。”
郁黎笑了,溫柔地看著童稚。
“你這是醒了?不吃藥可不行,你等著我很快就回來。”
沒想到這話根本不管用,床上的人眉頭越皺越緊,嘴里不住地念著“不吃藥”三個字。攥著郁黎衣角的手也有了幅度,輕輕地搖晃著。
郁黎覺得她現在真的太想一只貓兒了。看起來軟軟的乖乖的,現在還沖著他在撒嬌。
好像有點貪戀這種感覺。
意識到自己跑偏了,郁黎的注意力又回到剛剛的話題上。
“好好好,不吃就不吃。這么大人了難道還怕吃藥啊?”
那人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便再也不愿動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真清醒還是假情醒。也真是拿她沒辦法了。
郁黎慢慢地移開童稚緊攥他衣角的手。
“那我去給你倒杯熱水總可以吧!”
童稚只從鼻子里發出一聲嗯,翻了個身繼續迷糊著。
童稚不肯吃藥,郁黎只好從網上找到一些降溫方法給她進行物理降溫。
一直折騰到半夜,童稚的體溫才稍有好轉。
但發燒總歸是反反復復的,郁黎不敢睡也不敢離開。
過了零點,終于等來了費季寧。
“怎么樣了?她好點了嗎?”一進門,費季寧就開始向郁黎詢問童稚的情況。
郁黎用手勢示意他聲音小點,兩人一起來到了陽臺。
“回來的時候在樓下突然暈倒了。”
還沒等話說完,費季寧有些激動起來。
“你先別著急,只是發燒了,現在溫度已經降下來了。”郁黎繼續淡定地和他講述事情的經過。
聽完這一切,費季寧的心終于落下來。
“唉!沒事就好。別看她整天好像誰都不放在眼里一樣,其實這么些年來,她過得挺艱難的。”
艱難當然不是說的經濟上的艱難。
但郁黎也沒追問下去。費季寧也沒多說什么。畢竟,這些事情要說也應該是由童稚自己說出來。
兩個人在陽臺上聊完,費季寧拍了拍郁黎的肩膀。
“今兒晚上謝了。行了,時候也不早了,要不你在這湊合一宿吧。反正這邊也有房間。”
考慮到時間確實太晚,郁黎也沒有推辭。
第二天一早。
童稚醒來就感覺有一種生過病之后的虛脫感,但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