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早就來了?我本來打算自己帶她過去的,這還得麻煩你。”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這是我侄女,我得對她負責啊!”童衡遠靠在冰箱上,往嘴里塞了片面包。
“這次,真的是她主動提出來的?”童衡遠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么長時間,每當他試圖和童稚聊些什么,她總是封閉著自己的內心,抗拒任何交流。
蘇宛白看向童衡遠,沉重又有些欣慰地點了點頭。
童衡遠也松了口氣,是個好的開始。他端起蘇宛白準備好的早飯,來到她身邊,空出的一只手拍了拍蘇宛白的肩膀,“嫂子,你辛苦了!”
“嗐,你不都說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蘇宛白忙碌著轉過身,擦了擦眼角。
童衡遠沒再說什么,抬腳走了出去。
吃完飯,出門的時候已經是八點了。電梯門一開,童稚就看到了站在里面的郁念和蘇栩禾。
“童童姐姐!早上好!”蘇栩禾看到童稚,興奮地打著招呼。
“栩禾寶貝早上好!”
“誒!童童,今天沒去上學嗎?”原本低頭看手機的郁念也注意到了童稚。
“嗯,今天有點事情。”童稚微笑著回應。
郁念看出來童稚不想多說,沒再繼續問。她笑著沖剩下的蘇宛白和童衡遠示意問候。
目光轉向童衡遠時,她有些震驚,“呀!童衡遠!你怎么在這兒?”
童衡遠笑了笑,“喲!我還以為郁大小姐要看不見我嘍!hi,蘇栩禾,還記得我嗎?”
他摸了摸蘇栩禾的頭發。
“當然記得唄!跟我爸爸穿一條褲子長大的衡遠叔叔。”蘇栩禾人小鬼大地開口。
郁念尷尬地笑了笑,她剛剛確實沒有注意到別人。
童衡遠指了指童稚,“這是我侄女,這是我嫂子。怎么,你們也認識?”
“我就住這樓上,跟童童早就認識了。就是和童童媽媽還沒有見過呢!”
“你好,我叫蘇宛白。”蘇宛白笑著介紹了自己。
打了招呼也算是都認識了,就開始隨意地聊起了天。郁念和童衡遠是高中同學,認識很多年了。童衡遠和郁念的丈夫蘇頌今還是哥們。
“沒想到我小叔還認識念姐你。”
“哈哈我們認識好多年了。說起來,你小叔當年也是個一中的風流人物呢!”郁念說著就要和童稚八卦起來。
“誒誒誒?你們尊重一下當事人好吧?我還在場呢!猖狂了啊你們!”童衡遠佯裝正經。
“就我小叔這摳搜勁兒,你確定他和風流這詞沾的上邊?”童稚看了眼童衡遠,又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郁念。
郁念被她的表情給逗笑了,“可能,時間就是把殺豬刀吧!”
這話一出,在場的三位女性都笑了起來。
童衡遠在一邊氣憤地譴責他們,想他也是個相貌堂堂,醫院總有不少小姑娘對他暗送秋波的一人,怎么就被她們無情嘲笑了呢?
他看向罪魁禍首,像個小孩子一樣,把童稚擠到一邊,“破孩子,大人說話你別插嘴。”
嘿!你見過三十歲的人,還這么幼稚的嗎?反正童稚覺得他小叔沒救了,這就是傳說中的注孤生?
“誒!你家老蘇啥時候回來啊?我可還等著他跟我一塊兒喝酒呢!”童衡遠見縫插針地轉開話題。
“快了,你倆除了喝酒也沒別的了。”郁念笑著調侃。
說著就走到了停車位,郁念和他們告了別,兩邊人就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