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深夜,郁黎醉得不清醒,又不能讓他一個人在外面待著。童稚只得扶著他上樓敲響了郁念的門。
“哈欠~誰啊?這大半夜的搞什么午夜驚魂?”郁念打著哈欠開了門,一看是童稚立馬清醒幾分,“童童啊,好多天沒看到你了,這么晚出什么事了嗎?”
再一看旁邊還有個醉鬼,“哦喲呵,這家伙干嘛啦?”郁念說著要從童稚手里扶過郁黎。
“哎呀你誰啊?你干嘛?別想搶走我的寶貝!”郁黎雖然醉,但在郁念過來拉住他的時候,還緊皺著眉頭推開郁念,又將童稚往自己懷里緊了緊。
郁念滿臉嫌棄地看著他,“嘶~酸死你得了!喝了點酒連你姐我都不認識了!”
郁黎的頭往童稚肩膀處拱了拱,不理郁念。
童稚無奈地笑笑,拉起他,“好了,乖乖回去睡覺。”
“那我明天還能找你嗎?”郁黎低著頭有些不安。即便不清醒,這些關鍵問題還是要搞搞清楚的。
“你再不回去我也是要睡覺的。”童稚撫著他的頭,像給不安的狗狗順了順毛。
郁黎恍然大悟般,拼命點了點頭,“那,那我回去了,童童要睡覺了,童童晚安哦。”他捧起童稚的小臉,頗為認真地說道。
郁念在旁邊簡直沒眼看,她大半夜被吵醒就是來吃小年輕的狗糧的嗎?
“行了行了別在這兒你情我濃的了大哥!”郁念二話不說拉著郁黎就走了進去。郁黎卻還一步三回頭地望著童稚。
童稚站在原地朝他笑笑,似是在給他安撫。
將郁黎安頓好,郁念拿過手機看時間,卻看到了童稚剛剛給她發的消息。
“念姐,如果可以,今天晚上的事就不要告訴他了。”
郁念心下疑惑,想問些什么,臨發送,卻還是按了刪除鍵。最后只發了個OK。
她笑著搖了搖頭,這倆小家伙有矛盾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不過,她這弟弟她太清楚了,從小就什么都記得清清楚楚,以至于心思太重了。
第二天一早,郁黎眼睛都還沒睜開,就從床上爬了起來。
他怎么在他姐家?昨晚他記得他是去找童稚了。
家里一個人也沒有,郁黎從廚房里拿出一瓶冰水猛灌一大口,揉著巨疼的頭,翻著手機里的消息。
【姐:看你還在睡,我和你姐夫還有栩禾就先出門了。】
【姐:下次再喝得不認識你姐,小心我收拾你!】
郁黎匆匆看完,就收起了手機,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就準備出門。
電梯剛下到樓下一層,他就看到童稚走了出來。
“童……”郁黎揚著笑臉剛想打招呼,手抬起一半,卻被童稚冷淡淡的臉給嚇得縮了回去。
怎么了這是?他記得昨天晚上好像劇情走向還不錯來著……
童稚故意不和他坐同一輛電梯,郁黎就這么看著電梯門又自動關上,也把童稚關在了外面。
他突然有些沮喪地嘆了口氣。
到了樓下,他像小學生罰站似的靠墻站得筆直。童稚從電梯里走出來,還是沒有給他任何眼神就徑直走了過去。
郁黎不敢逼她太緊,只好遠遠地跟著她。
放風箏不還講究一個拉扯嗎?既然她想自己飛一會兒,那他倒也愿意做個扯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