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次生病,可算是知道活著是有多美好了。好好愛自己,珍惜身邊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有人向生,有人向死,有人充滿希望,有人環抱絕望,這個世界總是喜歡給人開玩笑。
每當童稚想起那日徐瓚眼中的渴望時,都好像看到了另一個相反的自己。
活著,或許對他們兩個人來說都是一種奢望。
除夕夜。
一家人全都來到了童家老宅過年。從下午開始,童稚就一直沒有見到過童衡遠。
童稚站在廚房幫忙打下手,朝四周望望總感覺少了人,“小叔呢?今天不回來過年嗎?”
“你小叔待會兒就回來了,今天小白也要來的。”江婉樂呵呵地回答。
童稚點點頭,繼續手里的活計。
江婉見了,忙擦了擦手,“哎呦童童你就別忙了,快出去看會兒電視也行,這兒有我一個人就行了!”說著,童稚就被推出了廚房。
童稚一臉茫然,來到客廳坐在沙發上,看著沒什么意思的電視節目。
費季寧躺在一側的沙發上一邊時不時看著電視跟著傻笑兩聲,一邊打著游戲,“兄弟們這波團嗎?
誒喲喂,對面太囂張了!
我靠,守家啊!守家!丁越你丫廢不廢?
靠也就是阿黎不在,不然純虐對面!”
太吵了!童稚伸腳踢了踢費季寧。
“干嘛?”費季寧匆匆看她一眼。
童稚靠在沙發上,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冷著臉開口,“你太吵了!”
費季寧剛想回嘴幾句,突然想到了什么,和隊友說了兩句,就退出游戲。
他從沙發上坐起身,然后轉移到童稚身邊,“我今兒出門,你猜我碰到誰了?”
“關我什么事。”
童稚心頭一緊,但還是強裝鎮靜。
“誒喲呵!碰到瓚瓚了啊!好家伙,這不省心的孩子剛做完手術,非鬧著要回家過年,說是打死也不肯在醫院里冷清清地過年!”費季寧夸張地開口,臉上還帶著副愁苦的表情。
童稚在心底里白他一眼,這說話大喘氣很難不讓人懷疑他是故意的!
費季寧瞄她一眼,帶著點惡作劇般的笑繼續說道,“結果我沒走幾步,你猜我又碰著誰了?”
見童稚不理他,他也不甚在意,繼續自說自話,“我碰到丁越了!這還不是關鍵,關鍵的是!我居然看到他和嘉奈倆人!倆人!那樣式兒!就那樣!嘖嘖嘖!真是沒眼看!”
費·檸檬精大師·季寧一邊說,一邊費勁地用手比劃著,整個人酸得都在沙發上扭曲成一團了!
“這么少兒不宜的東西是我能看的?于是我又走了幾步,嘿!你猜我又碰到誰了?”
童稚早已沒了耐心聽他在這兒一驚一乍,伸出胳膊一把攬過費季寧的脖子,緊緊壓在沙發上,“我看你這是逛豬圈呢吧!一路上碰到的都是你的老熟人!”
“瞧你這話說的,咋的,難道你家郁黎也是豬?”
費季寧這話一說出來,他自己腦子里就蹦出了一句“死豬不怕開水燙”!
不對!這怎么還把自己給罵了?
童稚聽到這個名字,怔愣一下,隨機松開費季寧,把他推到了沙發的另一邊。
“他,最近怎么樣?”童稚沒忍住自己的好奇心。
“誰?你說哪個?丁越?還是徐瓚?”費季寧故意逗她,見童稚的眼刀射來,他立馬舉手作投降狀。
“哦~郁黎郁黎!”
童稚收回威脅的眼神,從茶幾上的果盤里拿了個橙子扔給費季寧。
費季寧熟稔地替她剝著橙子,“其實,最近很少能看到阿黎,喊他出來玩兒,他也總是推脫。今天見到他,似乎比前幾天消瘦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