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
丁越還想堅持一下,卻被費季寧打斷了,“行了行了,我看越子數你玩得嗨,趕緊吃飯吧,這火鍋都等不了了!”
讓他親眼看著郁黎和他妹親親我我,這種事情他可干不了!
丁越只好作罷。
桌子上的場面有些混亂,不知是誰在傳遞著火鍋蘸料,將花生醬遞給了郁黎。
童稚一把將伸過來的手攔住,“他不吃花生醬。”
一句輕飄飄的話卻讓郁黎愣在了原地。他直愣愣地盯著童稚,然后附到她耳邊小聲開口,“你怎么知道我不吃花生醬。”
他們平日生活很少會接觸這東西,過敏很少會發生,他也就沒和童稚提起過花生過敏的事。
“你不是花生過敏……嗎?”話就這么直接被他引了出來。童稚反應過來的時候,想收回卻也來不及了。
“嗯?所以你記得對不對?”郁黎突然像個得了糖的小孩甜滋滋地笑了起來。
童稚呆呆地歪頭看著他,眼神中滿是無辜,“啊?記得什么?我不知道誒!”
郁黎心中早已了然,也就由著她裝傻充愣。
幾年前,在夏令營,他以為她早已經忘了他是誰。如今,卻意外地發現,她一直都記得。
也是,她那么聰明的人,生活中的一點點小事過了許久都能記得清清楚楚,更何況一個人呢?
午飯時高興,幾個人便沒顧忌地喝著酒。等到都吃飽喝足,幾個那幾個人除了徐瓚一個個都喝得暈乎乎的。
喝醉了酒,丁越便鬧著要回學校。費季寧神智尚算清楚,他和丁越學校挨得近,只得提出送他回去。
剩下的徐瓚,全程都沒喝酒。每當他想偷偷拿起酒杯,都被郁黎的眼神勸退了。
他之前雖然做了手術,但并不能說完全好了,所以郁黎在自己能監管的范圍內,一直都嚴格要求徐瓚按照醫生的囑咐來。
不能抽煙不能喝酒不能有刺激性行為。
家里還有另一個醉鬼要照顧,童稚沒法送林爾爾,這個任務自然而然地被徐瓚包攬在身上。
“那個,你朋友就,就我送吧。”
“也行,辛苦瓚瓚!林爾爾你在路上別鬧騰聽到沒?”童稚叮囑著林爾爾。
林爾爾不耐煩地朝她擺擺手,剛要和徐瓚一起出門,突然想到什么,又返了回來,“咳咳,別忘了我給你的寶貝武器!”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童稚羞恥地把林爾爾推到了門外。
人都被送走了,童稚回到客廳,看著呆呆坐在沙發上閉著眼睛揉著眉頭的郁黎,去廚房給他沖了杯蜂蜜水。
“把這個喝了,然后去房間里睡一覺吧!喝了那么多酒肯定不舒服的。”童稚坐在他身邊,取代他的手替他紓解著頭痛。
聽見聲音,郁黎緩緩睜開眼睛,接過水杯一口氣喝完蜂蜜水,然后笑著看著眼前的人,“甜!”
童稚笑了笑,怎么喝醉了都變得傻了?
“要睡覺嗎?”她放輕了聲音像哄小孩一樣和他說話。
郁黎點點頭,然后把頭枕在了童稚的腿上,等閉了眼又喃喃念道:“不要去房間,就在這里。”
換了個姿勢,童稚的手松開了他的頭,郁黎還閉著眼睛摸索到她的手,重新放到他的太陽穴處,“疼,童童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