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二人相互瞥見一眼,安佳然正要離開的時候,阿玉叫住她,說道:“我什么都聽見了。”
氣氛瞬間緊張起來,安佳然站在原地,重重地呼吸聲引得阿玉走上前來,解釋道:“剛才,你就了我一命,現在扯平了。”
安佳然緩緩轉過身,瞋目眥齒地看向阿玉,誰料想阿玉接著說道:“你要做的事,非常刺激!”
安佳然辯駁道:“但是也很危險。”
阿玉叫道:“安佳然!”
“嗯!”安佳然謹慎地點點頭。
阿玉自信滿滿道:“我有一種預感,我們一定還會再見面的。”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傳訊鼓又響了起來。
薛楚玉被吊足一日一夜,嘴巴已經干裂,精神處于萎靡不振,四肢耷拉在繩索中,被陽光刺得睜不開眼,只能垂著腦袋。
柳氏突然停下手中攥動著的念珠,猛然睜開雙眼。
“稟告老夫人,薛訥少爺安然無恙,現在應該已經到府門口了。
薛訥繼續說道:“祖母,楚玉他畢竟”
柳氏仔細端詳著匕首,然后打斷薛訥問道:“尼姑庵的尼姑都去問過了嗎?”
“是!”薛訥回答道。
“查出殺手的身份了嗎?”柳氏慢慢抬起頭,高傲地質問道。
薛訥回答道:“有幾個尼姑聽到殺手的對話,說是邊疆叛匪派來的刺客。”
柳氏突然低著頭定睛看向手中的純金匕首。
“我明白了,這么一來就能借她們都口轉移都護府的注意力,保證我們的身份不被懷疑。”
羅通帶有一絲挑釁地語氣道:“這個把戲騙得過別人,恐怕騙不過那個足智多謀的河東柳氏,她才是真正的老謀深算。”然后得意地看向黑衣人,愜心道:“不過,她也得接受這個實事。”
黑衣人不解地問:“為什么?”
羅通看向空曠的平地,突然奸笑道:“當然是為了這個都護府啊!”
世安苑內,柳氏單獨留下薛訥和安佳然盤問。
薛訥直擊要害地說道:“我覺得殺手留下那些尼姑的性命,又故意暴露自己的身份,他們是在使障眼法,唯一的目的就是掩蓋他們的真實身份。”
安佳然心中剛塌下的石頭又懸起來,偷偷瞥向薛訥一眼。
柳氏聽聞薛訥提出的見解,感到甚是欣慰,將綰著手中念珠取出來放置一旁,然后非常溺愛地看著自己的嫡長孫,贊同道:“你說的很對!”說罷立刻收住笑臉,端起另一側的茶碗到嘴邊吹送著。
薛訥得到柳氏的贊許,欣喜許久道:“祖母,那我去加強部署,盡快查出殺手的真實身份。”
柳氏突然定住兒,板著臉否定道:“不!”說罷扭過頭冷笑一聲,緩緩放下茶碗,下令道:“傳令下去,讓幽州所有百姓都知道,殺手是叛匪派來的刺客。”
“是。”
薛訥正要轉身離開時,柳氏叫住他,道:“等等,以四通叛匪的罪名,把尼姑庵的尼姑都送去做苦役。”說罷冷眼看向一旁,拿起茶碗正要喝。
安佳然聽聞后,立刻抬頭看向柳氏激動得反駁道:“她們是無辜的。”
柳氏突然靜止不動,將茶碗放在嘴邊,然后突然看向安佳然,疾言厲色地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