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深情地看著匕首,輕輕地撫摸著它,道:“那是你自己,”說著突然拔出利刃,疾言道:“要動的手?”
“是。”嚴昊天肯定道。
“理由呢?”柳氏玩弄著匕首,并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
見嚴昊天許久為作答,柳氏慢慢合上匕首癲狂地笑起來,夸張得讓眾人毛骨悚然,然后點著頭癲笑道:“好,我早晚會把這件事情弄清楚的。”然后將匕首輕輕放到桌面上說道:“但是在這件事情沒有,該獎勵的還是要獎勵,”說罷緩緩抬起頭,滿眼無奈地說道:“安佳然,你救少爺的命,你說你想要得到什么樣的獎賞?”
安佳然立即側過身,面向柳氏彎腰卑躬,驚慌道:“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不敢奢求得到什么獎賞。”
“你舍命救主,如果不獎賞,那就會寒了府里上上下下人的心。你說吧,你想要什么?”柳氏苦笑道。
安佳然思索片刻,戰戰兢兢地說道:“如果可以,請放過那些無罪的尼姑。”
柳氏立刻舉起手掌否定道:“不可以”說著拿起桌上的念珠綰在手中,繼續道:“我說過,你救了少爺的命,該獎賞的一定要獎賞,除了這個以外。”
安佳然用無辜的眼神看向柳氏,道:“那,就請您,饒過薛楚玉少爺吧!”
柳氏詫異地看著安佳然,不敢置信道:“你確定,這就是你唯一的請求?”
“是!”安佳然應道。
薛訥看了看安佳然,又欣喜地看向柳氏,柳氏將念珠緊緊貼在胸口上長舒一口氣,懸著的心終于落下。
刑罰臺上,被松綁的薛楚玉直接癱倒在刑罰臺上,姜興龍立刻上前扶起薛楚玉,恭喜道:“薛楚玉少爺,您沒事兒了。”
薛楚玉虛弱地吞吐道:“為什么放我?”
姜興龍解釋道:“是安佳然,她救了薛訥少爺,是她請求老夫人放了您的。”
薛楚玉呢喃道:“安佳然?”
安佳然與薛訥卑躬站在一側,偏著頭看向跪地的姜興龍,只見姜興龍匯報道:“老夫人,薛楚玉少爺只是一時虛弱,沒有大礙,已經送回房,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柳氏此時有感到困惑,帶著一絲愧疚之意道:“安佳然,你的請求不是為了你自己”然后欣慰地點著頭說道:“我感到很欣慰,從今日起”說著抬眼看向安佳然,道:“你就不用跟侍女住在一起,沛白已經死了,她負責的金礦稅收那些事物,全都交到你的手上。”
薛訥單純地祝賀道:“安佳然,金礦可是府里的命脈,祖母這是看重你啊!”
安佳然聽聞,更加惴惴不安地抬起頭看向老夫人柳氏
薛仁杲正擦拭著弓,呂氏著急地走到面前,道:“老爺,金礦都交到安佳然手上了,你真的嗎?”
薛仁杲沒有做聲,只是做著拉弓的姿勢久久松手,道:“我知道,我還知道”說著用弓拍打著掌心,感慨道:“救了咱們兒子的,也是安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