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昊天不理解地看向柳氏,并辯駁道:“不會呀,火把節刺殺那晚,要不是安佳然舍身相救,薛訥少爺就危險了。”
柳氏冷靜分析道:“是啊,她舍身相救,用她的身體擋住利刃,可是殺手為什么沒有刺下去?一個救主的侍女,感動了殺手,所有饒了她性命。或者,她之前就和殺手認識,所以殺手沒有對她下手。”
嚴昊天聽著柳氏地分析,又細細回想起昨日情形,也是納悶道:“奇怪!”
“之后就更奇怪了,安佳然已經被殺手帶走,居然沒有被殺,安然無恙的回來,這些殺手未免也太善良了吧!”柳氏繼續分析道。
“可是安佳然確實救了少爺啊!”嚴昊天更加不解地說道。
“她確實救了薛訥少爺,也得到薛訥的感激。所以,她就名正言順地更上一層樓了。”柳氏道。
嚴昊天似乎有所明白,道:“您的意思是,安佳然和殺手合作,取得信任。”
柳氏低頭默默地看著手中的念珠,又抬眼定睛看向嚴昊天,說道:“十年前,你和薛訥把安佳然從門口撿回來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個女孩子的身份有一些蹊蹺,”
柳氏開始回憶起那晚發生的事情,緩緩說道:“大雪紛飛的夜晚,一個小女孩兒為什么會躺在都護府門口?當時覺得她很可憐,可后來她婀娜的舞姿,贏得了我的青睞和憐憫,”說到這兒,柳氏不禁心中一驚道:“這么多年過去了,我也快吧這件事情給忘了,現在看來”說罷,綰著念珠的手將中指緩緩按向眉間。
嚴昊天更加費解地質問道:“那您可以把她押入大牢,怎么還把金礦交到她手上?”
柳氏緩緩放下手,眼神中充滿無奈地看向旁的香爐,說道:“?我沒有證據,”說著又看向嚴昊天,繼續說道:“而且在表面上,她畢竟是救了薛訥,如果在這個時候對她下手的話,”然后點著頭繼續道:“有損都護府的聲譽。”說罷,定睛看了一眼嚴昊天,慢慢抬頭望向屋頂,若有所思道:“所有,我讓她站得更高,那就是仇恨的開始,都護府后院那些渴望權利的女人,”皺褶眉頭苦笑了一聲,感嘆道:“是不會放過她的,嚴昊天。”
嚴昊天手握刀柄,低頭應道:“在!”
柳氏斜眼瞪向她,挑著眉質疑道:“我讓你殺了安佳然,可是你失敗了。”
嚴昊天揮起披風,利落地跪地于柳氏前頭兒,誠懇地說道:“我有罪!”
柳氏拿起茶碗旁的那把匕首端詳起來,試探道:“現在你又知道我這么多秘密,”說著立刻將放到臉頰邊兒上,冷笑一聲道:“按理說,我應該殺人滅口,”說罷,又將匕首狠狠按在桌上,定睛看向嚴昊天,欣慰地說道:“但是我看在你守口如瓶的份兒上,你也得到了我的信任,起來!”
嚴昊天驚訝地看向柳氏,稍許小心翼翼地站起身來。
柳氏問道:“告訴我,你會為了我們都護府,風險你自己的生命嗎?”
嚴昊天誠摯地走向柳氏,然后立刻低下腦袋,右手搭到左肩,真心實意地回答道:“老夫人,是都護府把我養大,我的命屬于都護府。我發誓,我將永遠忠誠!”
柳氏滿意地點頭道:“嗯!”然后盯著嚴昊天,逐字逐句地說道:“暗礁衛隊,記住這個名字,從今往后,你就是衛隊中的一員。”
“暗礁衛隊?”嚴昊天不解地看向老夫人。
“這是一支無人知曉的力量,這也是都護府最后的屏障。”柳氏目光堅定地看向前方,莊重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