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杲從你手上轉移黃金,諾作私用。你威脅他如果你死,他挪用黃金的證據就立刻會公布于眾。”薛仁青抬眼看向沛白,問道:“所以他必須救你,對嗎?”
沛白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這個人,似乎像不認識一般。
薛仁青撫著下顎的須襞,訕笑著問道:“怎么了?不認識我了?”
沛白驚恐地看向薛仁青,咬牙切齒地說道:“我現在才知道,這都護府里最可怕的人是誰了,你居然瞞了我們所有的人,而且瞞了數十年。”
“你別忘了,我可是都護府的長子。”薛仁青有些自傲地說道。
沛白撇過身子,似乎早已料到自己的結局般,無助地問道:“說吧,抓我回來的目的。”
在陰暗的屋內。
羅通激動地走到薛仁杲跟前頭兒,分析道:“二爺,我覺得奇怪的是,他為什么早不劫晚不劫,偏偏這個時候把人給劫走。”
“時機!”薛仁杲指向羅通,踱步說道:“明天,就是父親大人回歸的日子,這是針對我的最好時機。”說著停在他面前,鏗鏘有力地分析道:“此時劫走沛白,答案再簡單不過了,他們再想辦法,通過這個女人,把我推向深淵。”
這時,薛仁青在沛白面前踱步走動,緩緩道出:“明天是父親大人回門的日子,”說著轉過身看向她,淺笑道“對于他來說,你就是他最大的威脅,”
然后指向沛白,分析道:“他現在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殺了你,我把你帶走,就是在救你的性命。”
沛白冷笑一聲,挑眉不屑地問道:“是嗎?”說罷,妖嬈地走到薛仁青面前,訕笑著問道:“你不想利用我,對付薛仁杲?”
薛仁青笑她不自量力和自做多情,轉身囑咐道:“今日晚上,我會派人送你離開幽州的。”
沛白突然情聲問道:“你真的會放了他嗎?”
薛仁青瞥向沛白嘆口氣,沉重地說道:“別忘了,他可是我的親兄弟啊!”說罷,打開門就離開了。
此時,薛仁杲正在房間內踱步走來走去,已經是亂了分寸,焦急如焚地說道:“明天之前再找不到沛白,這件事恐怕就很難收拾了。”
羅通假惺惺地勸道:“二爺,您不必太著急,”說著緩緩垂下腦袋,將刀高高舉過頭頂,冷靜地說道:“我看這件事,還沒有那么糟糕。”
薛仁杲匪夷所思地接過他手中的鋼刀,心虛地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羅通!”
薛仁杲舉起刀對著陽光,誠心勸道:“你走吧!”
然后垂下腦袋說道:“我已經自身難保,很難給你前程。”
羅通突然仰天長笑,又定睛看向薛仁杲,篤定地說道:“我相信二爺,一定能逢兇化吉。”
只見薛仁杲立即將鋼刀尖指向羅通,目光炯炯地看向他,怒道:“滾!”
“好!”羅通點了點頭,淺笑著說道:“二爺,這件事情一定會有轉機的,您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薛仁杲偏過頭不敢直視他的雙眼,試探性地問道:“你一個商人,能做什么?”
“二爺,您只需要靜靜等待!”
羅通說罷自覺地退下,在拐角處還不忘訕笑般看向薛仁杲,那雙怒目圓睜的眼睛。
薛仁杲雙眼猛然看向手中高舉的鋼刀,甚是不解地說道:“到底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