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吧。”
“那陸晉蕭什么時候去封印天洞啊?”
“不知道。”
“到時候你帶我去看好不好?”
“好。”
“我要親眼看到我才放心。”
“嗯。”
“你之前說會帶我去一個地方是什么地方啊?”
“天一宗山下的桃花林,我十八歲那年,還在里面種了一株桃花樹。”
喬巧聽著嘴里喃喃道:“桃花林?”
“是成片成片那種嗎?說來你不信我好像見過。”
一次是在玄天鏡中看到的的畫面,雖然她沒去過天一宗,但當時兩人都身著天一宗弟子服,能出現的地方應該就是天一宗山下了。
還有一次是夢里。
“說來奇怪,我做過幾次夢,夢里就是在落花成雨的桃花林里,而且夢里都有你呀小師哥!”
“夢里我可霸道了!還怪讓人不好意思的,看來我賊心早就昭然若揭啊!”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子譽暗子握緊了她的手,心頭翻涌。
“翹翹,我也要謝謝你。”
喬巧一頭霧水。
“謝我什么?”
“謝謝你,讓我再遇見。”
“討厭!學我說話!”
子譽拉起手中的手,在手背落下一吻。
“謝謝。”
大街上這樣,喬巧還蠻不好意思的,但其實很高興。
“你什么時候會這種招術的?”
“你不喜歡我這樣嗎?”
“喜歡!喜歡死了!”
她突然高聲大喊,搞得兩旁的人都看了過來。
他如她所愿的臉上爬滿紅霞,然后她得逞的笑著,牽著他道:“快跑!”
兩人嘻嘻鬧鬧很快消失在了長街之上。
驛站房間小窗開著,偶爾送進夜風,喬巧歪倒在床面上,她懷里抱著枕頭,房間里一盞夜燈燃著,她靜靜的望著她的小師哥打地鋪。
忙碌的人,連個回頭瞅她一眼的空都沒有格外認真。
話醞釀了好久就是還沒說出口,她的樣子用句話來形容就是“未語先羞”。
因為怕一不小心喬巧就被人收了,所以他都是和她寸步不離,都連著打地鋪兩天了,同處一室,他難道就沒有一點點想法?
不對啊,在陷入星海里的時候,他明明還是那么主動熱烈的。
喬巧眼神憂思,抱著軟枕咬著指尖,衣衫滑動漏出雪白的皮膚,鎖骨形狀優美,昏黃的燈光照射下越發楚楚動人。
子譽一回頭就是這種場面,喉節微動,眼神呆滯片刻后微閃。
“翹翹,蓋好被子。”
他聲音不受控制的暗啞。
她絲毫未動,只是懶懶的說:“為什么一定要蓋被子?”
他只好別過頭去克制自己:“夜里冷小心著涼。”
她的聲音從后面傳來,像把小羽毛在他心上刷呀刷。
“我現在不是人啊小師哥你忘了嗎?我是不怕冷的。”
他倒了杯涼茶下肚,只聽她在身后說道:“小師哥,別打地鋪了,床挺大的。”
床挺大的,挺大的。
子譽滿腦子都是她那甜膩膩的聲音,一直回蕩在耳邊。
不用回頭都能知道,她現在的樣子有多誘人。
血氣方剛的年輕男人什么時候受過這種罪?
涼茶被他飲盡,他在心里一遍遍的告誡自己,冷靜點!翹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竟然還敢生出那樣的念頭!
同處一室已是僭越,他們還沒有成親,如此名不正言不順,怎可壞了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