禤苧煋:“現在真的成光桿司令了。”
塵小禾:“你還有我。”
太子府中要走的仆人,禤苧煋也不強留,結清工錢就讓她們走。
但是,對于不會騎馬的婦孺來說,呆在這里可能更安全些。
有幾個不聽勸的走了。
禤苧煋讓管家多給她們結一個月工錢。
深夜,禤苧煋摟著塵小禾在帳篷中入睡。
突然巨大的拍門聲將禤苧煋吵醒。
“嘭嘭嘭!”
禤苧煋穿好外袍走出來:“出什么事了?”
管家阿旺跑過來:“太子殿下,外面有人在敲門,他們看起來都不正常。”
“不正常是什么意思?”
阿旺道:“就是……跟小呂的情況有點像。”
麻煩了,禤苧煋最不希望的情況還是發生了。
禤苧煋登上梯子,朝下面看。
借著墻頭通宵未滅的火把,禤苧煋看到外面有十幾號子人,不止拍太子府的門,也拍他人家的門響。
這些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有傷口,傷口中滲出的血是黑色的。
他們嘴里發出“嗷……嗚~”的聲音。
禤苧煋:“用木樁把門頂住。”
管家阿旺:“好嘞!”
禤苧煋從人群中看到了個熟悉的影子,是個年輕的女人,頭發散亂,皮膚白皙,穿著華貴,在這群衣衫襤褸的人中,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太子妃?”
“阿旺,太子妃什么時候出去的?”
“今兒下午啊,琴樓的頭牌花魁來找咱們太子妃,說犬牙國不太平,他要回家鄉去,問太子妃要不要一起走……”
禤苧煋:“我知道了。”
太子妃旁邊有個紅衣服男人。
涂脂抹粉,披了個妖冶的紅被單做衣裳,與他黑色嘴唇相得益彰。
怎么看怎么像是吃小孩的妖精姥姥。
禤苧煋實在欣賞不了這花魁的審美。
太子妃跟真太子殿下是政治婚姻。
她曾經苦悶時,就去聽曲兒,早就跟這會花言巧語的花魁混在一起。
禤苧煋一直都知道,又覺得男歡女愛很正常,她也有追求自由和幸福的權利。
但這男人實在不靠譜,將她帶出太子府,又最終害了她。
外面的人張牙舞爪,開始朝著大門撞。
太子府的大門結實,撞了半天也是徒勞無功,
禤苧煋看到,附近一家鋪子的門板被撞來了,十幾個感染者往里頭沖。
太子府這邊的也跑過去,顯然是奔著里面的活人去的。
“糟糕!”
禤苧煋回頭看一眼塵小禾:“我去去就回。”
見死不救不是禤哥的作風。
塵小禾:“注意安全。”
“好的。”
禤苧煋一躍,從三米高的墻頭跳下去,輕松落地。
他手執一把門口抄的頂門棍,掄圓了掃一大片。
感染者大多不會功夫,頂多仗著沒有腦子,力氣大點,他們哪是禤苧煋的對手。
兵器就是手臂的延長,一寸長,一寸強。
妖魔鬼怪近不了禤苧煋的身,他在戰圈中,把主控權拿捏的死死的。
禤苧煋本想將這些喪尸一樣的人敲暈,卻后知后覺發現,他們沒有暈這么一說,就算腦袋爆了,四肢照樣能動。
只有一種辦法制止他們,就是讓他們徹底喪失行動能力。
禤苧煋一根棍棒,依次將這些感染者手腳戳脫臼。
他們在地上扭曲著……嗷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