禤苧煋把與塵小禾十指緊扣的手舉起來,“她,不是你能罵的,不止你,誰都不行。”
此時的禤苧煋一張帥臉帶著慍怒,看上去比保溫杯還要生氣。
保溫杯也察覺出禤苧煋的異樣:“至于嗎?”
禤苧煋:“至于!很……非常……”
他帶著塵小禾走出殯儀館,上了車。
禤苧煋一腳油門,毫不猶豫地駛離。
塵小禾此時有些許的負罪感,覺得自己就是個禍水,害他們幾十年的發小反目了。
禤苧煋說:“不是你的錯。”
塵小禾想什么,他又知道了。
塵小禾簡直要懷疑禤苧煋有讀心術或者是超能力。
禤苧煋切換了自動駕駛。
然后他把塵小禾的一只手握進自己大手里:“小塵,今后有我在,不會讓任何人對你大聲說話。”
完了完了,塵小禾禍水罪名簽字蓋章了。
“小禤哥哥,其實,我不是很在乎……雖然我不喜歡他對我大喊大叫,可是,我能理解他失去妹妹的心情。”
“小塵,你別把人都想象的那么好行不行?他會對你大喊大叫本身就是不尊重你,你還要替他說話,……壞人之所以敢欺負你,就是因為你太心善了。”
小塵:“……哦。”
禤苧煋繼續說:“想想騙你家房子的李老太太,再想想欺負過你的那些人,她們之所以有恃無恐地欺負你,就是覺得你不會報復回去,小塵,聽我的,從今天開始,只要有人欺負你,絕不給他第二次機會。”
“人想存活在這復雜的世上,徒有一顆菩薩心是不夠的。被吃的都是老實忠厚的牛和豬。做人做事必須要區分是非對錯。你原諒所有人,包括做錯事的人,就是在縱容它們繼續為非作歹。”
塵小禾說:“小禤哥哥,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保溫杯他是你朋友。”
禤苧煋:“他不尊重你,他就不是。”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為了兄弟可以兩肋插刀,禤苧煋為了自己喜歡的女人,同樣可以反過來插兄弟兩刀。
現在保溫杯一個人坐在殯儀館里抽著煙,他腦子里還有點懵。
禤苧煋為了個女人打他?
還是在他這么傷心的時候。
塵小禾不再勸了,“小禤哥哥,頭上的傷疼嗎?”
禤苧煋低下頭,湊到塵小禾臉前去。
他故意在塵小禾面前賣慘。
“疼,很疼很疼。”
塵小禾用小手摸摸再吹吹。
禤苧煋:“小塵你用了什么特效藥,好像沒那么疼了。”
塵小禾輕輕一推,這么大人了,還撒嬌。
禤苧煋也只有對塵小禾才這樣,他對家里老母親都撒不出來嬌來了。
禤苧煋電話響了,他按了免提,是苧米女士打來的。
“小煋啊,聽你阿姨說,小雪不在了?怎么這么突然啊?”
禤苧煋說:“媽,這件事我也覺得費解。”
苧米:“你不是也在H市嗎?你去給小溫幫幫忙,他這個孩子啊重感情,肯定心里很難受。”
“媽,我安慰過他了。”
塵小禾:“……”你管揍他一拳叫安慰啊?
禤苧煋:“男人之間,不需要摟摟抱抱才叫安慰。”
他這話是說給塵小禾聽的。
苧米那邊有點糊涂:“小煋,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