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總是塵小禾主管做飯,禤苧煋負責夸獎。
她讓禤苧煋來烹飪,他更覺得其中有詐。
而且,塵小禾不會去吃一只活生生的鹿,即使它有再高的滋補價值。
剛才禤苧煋是用匕首劃破了手上一層皮流出鮮血掩贗品耳目。
白澤并沒有受傷,她只是配合禤苧煋演了一出戲。
作為一個曾經的影后,裝死對于塵小禾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
“你……你們……”
假的塵小禾捂著脖子上傷口,流出來的不是血,而是綠色的汁液。
她的臉越來越猙獰,漸漸變成了深綠色的藤條。
杏花林消失了,他們還在之前的山崖邊上。
只是眼前多了一棵巨大的食人樹。
禤苧煋又坐回他的石頭上。
禤苧煋:“滾吧!”
一個兩個三個都來插隊,影響禤苧煋發呆,讓他心情很不好。
那樹竟然一扭一扭,用樹根當腳飄走了。
“大哥,手怎么樣?要不要包扎一下?”
禤苧煋:“不用,只是破了一層皮。”禤苧煋完全沒當回事兒。
塵小禾說:“傷口深是要打破傷風的,那匕首是不是鐵的?”
禤苧煋將一截竹片丟在地上:“那!純植物,沒有銹,應該也沒毒。”
“老大,謝謝你剛才沒有吃我。”
禤苧煋:“我不想吃了你變白癡。”
他還是很溫暖的一個人,只是言語刻薄了些,塵小禾想。
算了,我不跟你計較就是了,獨守空房十五年,心理扭曲也是在所難免。
禤苧煋這個呆發的時間有點長。
塵小禾臥著睡醒好幾覺了,突然被燒烤的味道饞醒。
禤苧煋烤了幾只山雞。
塵小禾:“真香啊。”
禤苧煋:“你這傻神獸倒是吃得飽睡得著。”
“不然呢?我閑著干嘛?”
塵小禾湊過去,“大當家的,我準備好吃了。”
禤苧煋把烤好的一只遞給她,塵小禾用羊蹄子接過來抱著啃。
“真好吃。”
兩人吃著吃著,突然天空中飄起了雪花。
空氣溫度也隨之驟降。
塵小禾蹄子上抱著的燒雞,沒一會兒就凍成了個冰坨子。
塵小禾一口下去,險些沒硌掉大板牙。
“哎?怎么農歷八月就開始下雪啦?”
以前塵小禾所生活的城市,八月剛立秋,還能穿一陣子短袖的。
禤苧煋說:“山魈搞的鬼。”
“他最善長下雨和降雪。”
塵小禾:“山魈?”
“他不是排在九月三十嗎?”
塵小禾記得土匪竹簡上是那么寫的。
禤苧煋說,“這些妖精可沒那么聽話,在他們自己的朋友圈里,他們才是真正的王。”
“別離開火堆,天會越來越冷。”
“我沒事我有真皮真毛真絨,我怕你冷。”
禤苧煋還穿著單衣服,現在溫度得有零下十幾度,一離開火堆,禤苧煋不凍成冰棍才怪。
禤苧煋:“我不畏冷。”
塵小禾把吃了一半的冰塊雞放回火堆上化冰。
化的差不多了,外焦里嫩,再接著啃。
啃完一只,禤苧煋又遞過來另一只。
塵小禾:“大當家的,山魈是那種紅鼻子大猩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