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冤枉啊……”農場主是個五十來歲的老大爺,他痛哭流涕“莊主別殺我……小的什么都不知道……”
螳螂護衛:“我呸!烏鴉就是從你這出去的,識相的就老實交代,求個好死!”
“沒有啊,小的就送了只下臭雞蛋的老禿雞,別的都照著菜單上給配的。”
螳螂精:“廚房有記錄,這還能有錯?這十只烏鴉就是從你這兒流出去的。”
“冤枉啊!……”
撲棱蛾子:“不給他點顏色嘗嘗他就不說實話。”
撲棱蛾子翅膀在農場主眼前一抖,他就捂著臉滿地打滾。
“疼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怎么瞎了……啊!……啊!啊!”
這叫聲慘絕人寰,塵小禾聽著瘆得慌。
他身后的家眷們跟著又哭又是大喊大叫。
“當家的……你怎么啦?”
“放過我爹,你們這些壞人……”
鵝莊主:“我給過他機會說實話。”
農場主的小妾跪著往前爬:“鵝……鵝莊主,我知道……”
鵝莊主:“說!”
“烏鴉是老夫人摻進雞籠里的,……”
她身后的老太太:“我沒有……她誹謗我,當初我嫌她是個下九流賣唱的,她懷恨在心,進了門就尋機會報復我!”
撲棱蛾子抓住老太太領子:“你只有一次機會,說實話,還是跟他一樣變成瞎子。”
“我沒有……我沒有啊……”老太太開始鼻涕眼淚一大把。
突然,這老太太眼珠一轉,掏出一顆藥丸塞進嘴里。
撲棱蛾子:“是什么?快吐出來!……”
話沒說完,老太太脖子一歪,斷氣了。
“莊主……”
鵝莊主全都看在眼里。
服毒自盡,恰巧說明這老太太有問題。
禤苧煋檢查了下尸體:“見血封喉,……”
他要解開衣服驗尸,背后的小孫子撲過來撓禤苧煋:“別動我奶奶,我跟你拼了……”
螳螂精一把將他拿下。
“就憑你?不自量力!”
禤苧煋讓人把尸體抬到屋后去解刨,避開她的家人,避免留下心里陰影。
塵小禾跟著禤苧煋走去屋后的時候,余光看到那農場主的妾,她低著頭抹眼睛,卻干打雷不下雨。
而且,她的表情是在笑。
得虧塵小禾變成只白澤底盤低,海拔本就偉岸的禤苧煋跟鵝莊主肯定沒有機會看到。
禤苧煋解刨結果讓他自己都是驚訝,這老太太竟然是整過容的烏鴉族。
見血封喉也不是什么常見藥。
螳螂精道:“妖精和人類是無法繁衍后代的,那農場主可是人類啊,當初跟他簽訂供貨協議的時候,我們可是嚴格驗了身的。”
禤苧煋說:“可能是養子,也有可能……這就是一場陰謀。”
“天鵝山莊在這家農場訂購食材有多久了?”
螳螂精道:“去年年底開始的,這還不到一年。上一家農場跟別人結下了梁子,被滅門了,……”
禤苧煋抬眼看鵝莊主:“恐怕其中有詐,……”
他們返回前院。
禤苧煋不管遍地哀嚎的老弱婦孺,他帶著塵小禾去視察牲口圈。
發現這農場里大大小小的牲口是不少,但是圈里竟然沒有任何飯盆、水碗。
它們吃什么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