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來,自己被莊主哥哥抱進洞房,他用溫柔迷人的嗓音說:“娘子,為夫出去敬酒,去去就回。”
小粉還沉迷于羞澀中,小秀華遞過來一杯熱茶水:“新夫人,累半天了,喝口茶潤潤嗓子吧。”
“好的,謝謝小秀華。”
小粉毫無防備地喝下去,然后她就不能動了。
意識是清醒的,她眼睜睜看著一群黑衣人沖進來。
你們是誰?你們不是天鵝山莊的人……你們闖進我閨房做什么?
小粉只能用眼神說這些話,她現在除了眼皮能眨,渾身上下哪都動不了。
那些黑衣人似乎認得小秀華,她處亂不驚說了句:“扛走,我要讓鵝莊主干著急。”
小秀華?你竟然要害我?為什么?
突如其來的驚變就像一場噩夢,小粉被信任的人出賣,在人生本應最美好的一天被劫持走。
那群黑衣人把她裝進麻袋,經歷了漫長的顛簸,她重見天日的時候,聞見這是人界的氣息。
那些大膽狂徒,他們竟然能私自出入天鵝山莊?
小粉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就被人從背后一把推進井里。
還好不是頭先著地。
她落在一堆骨頭架子上,屁股底下硌的很疼很疼,可是她連哭都做不到。
又過了個把時辰,她一根手指頭能動了。
漸漸地,舌頭也能麻木地發出一點聲音了。
“嚶嚶嚶……”她能放肆地哭了。
可哭又有什么用,她救不了自己。
莊主哥哥把她慣得像養尊處優的小公主,她什么都不會,體力也不好,抬頭一看井竟然這么高?
“嚶嚶嚶……小粉一定爬不上去。”
“莊主哥哥,你快來啊……小粉很想你……”
另一邊,農場院子里,禤苧煋釋放了所有牲口,然后跟著幾頭牛走,看他們能不能老馬識途。
賬本上只寫了交貨量,以及價格,并沒有寫供貨商何許人也。
走著走著,天蒙蒙亮,到了一處山腳下。
塵小禾邊走路邊打瞌睡,竟然睡著走了幾十里地。
牛“哞哞……”一叫,塵小禾醒了。
“啊?到了?……到哪了?”
定睛一看,“大當家的,這山頭怎么看起來有點眼熟?”
禤苧煋:“這山當然眼熟,是龍角山。”
“啊?……回家了?哈哈哈……”
有山賊扛著釘耙路過:“大當家的,您喝喜酒回來了?”
禤苧煋:“這牛,咱家的”?
土匪走過去,拍拍牛腦袋:“是的啊。”
“這不咱家的能是誰家的?除了咱龍角山,哪能養出這么肥的牛?怎么著?它自己跑出去了?”
禤苧煋:“你再好好看看。”
土匪轉著圈的仔細端詳了一下:“這不對啊,這牛我記得已經賣出去了。”
禤苧煋:“賣給誰了?”
“城北一養殖場啊,咱們大買家,他們應該是不養牲口,只當二道販子,咱家的豬牛羊兩三天就得給他們那送一批。”
禤苧煋:“我知道了,你去干活吧。”
“好嘞,大王,那小的走了啊。”
土匪吹著口哨,晃晃悠悠走遠了。
禤苧煋卻不開心了,跟了幾十里地,這條線索竟然跟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