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禤苧煋把一堆書信鋪在桌子上,看完一遍,又綁回鴿子腳上,放飛。
塵小禾一看這字跡,禁不住眉頭一皺,見過字寫的丑的,沒見過這么丑的。
一筆一劃都精準地踩在了審丑線上。
禤苧煋說:“不用懷疑,就是傳說中的字如其人,……”
塵小禾:“哦?”
禤苧煋:“酸黃瓜是一只心思歹毒的禿頭老烏鴉,只要能使壞,給人制造麻煩,她就可以無所不用其極。是個典型的損人利己主義者。”
信上一字一句都是在給毒亡島主出謀劃策。教他怎樣跟烏鴉國王談判。
害死了人家兒子,還要以大恩人自居。
讓毒亡島主強調一件事,他跟烏鴉王國是互利雙贏的好伙伴。
禤苧煋得到可靠消息,天鵝山莊已經劃到了蜈蚣國王名下,他正在大刀闊斧地建造新家園。
憑借毒亡島的財力,不到三天就可以竣工,三日后的婚禮,請柬已發,地點就是在新毒亡島也就是天鵝山莊舊址。
他們的鳩占鵲巢就這樣得手了。
毒亡島和酸黃瓜以為烏鴉國王還被蒙在鼓里,依然不知道太子到底是被誰綁架的。
他們的下一步目標,是招禤苧煋為贅婿,拿下龍角山,作為十年后備用新家園。
塵小禾托著下巴,坐在禤苧煋身邊:“可惜~他們的如意算盤打早了,忽略了小禤哥哥的智商。”
禤苧煋:“小禤哥哥的智商也就是正常人水準,不過是擅長搜尋證據、整合證據罷了。”
一切結論,都要依靠事實說話。
如果沒有發現烏鴉太子的尸體,和井下被關押的小粉,禤苧煋恐怕也摸不清事實的脈絡。
三天轉眼就到。
毒亡島的花轎抬到大門口。
這鴻門宴是非去不可的。
新毒亡島宴會廳,還是鵝莊主娶親的地方,只是新郎新娘都換了人。
塵小禾在廳堂一隅彈奏古箏,新娘子蜈三結婚當日穿的可謂不倫不類,露雙肩、露長腿、露腰,披頭散發。恨不得把自己的身材展露的淋漓盡致。
新郎官坐在一邊喝酒,新娘子交際花一樣滿場子打招呼,翹著蘭花指嬉皮笑臉跟賓客調笑。
如果不是她今天穿了一身喜慶大紅色,還以為是哪個青樓姑娘待客。
塵小禾給了禤苧煋一個眼神:今天來的這些不知道有沒有準備遺書。
禤苧煋小聲道:“不用同情他們,都是跟毒亡島蛇鼠一窩的。”
正常人不會赴毒亡島的宴,江湖上沒買他們毒的,也被迫買過他家解藥,對這種人已經望而生畏。
今天來的,都是跟他們家有生意上往來的,這些人利益抱團,傷天害理,無惡不作。
烏鴉國王還是一臉的不高興,也不搭理誰,就獨自喝著悶酒。
蜈蚣國王姍姍來遲,左右兩邊各有一個美妾攙扶著,挺著大肚皮,晃晃悠悠走進宴會廳。
“不好意思,早飯吃壞肚子了,拉稀,蹲了幾趟茅廁,來遲了……來遲了……”
塵小禾:“……”這是省飯新高招嗎?
先把大家伙都惡心吐了?
“既然國王陛下到了,那咱們喜宴開始吧……”蜈蚣國師站起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