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了,塵小粲倚著獅子呼呼大睡。
禤苧煋坐在火堆旁看著漫天繁星。
空氣質量好,星星也特別大,特別亮,一閃一閃的。
禤苧煋看著天空,卻看不到塵小禾。
她在哪?
她過得好嗎?
“小塵,我想你了。”
本以為可以一生一世不分開,攜手到老,沒想到一天時間,從新婚燕爾到天人永隔。
他又看看睡得正憨的塵小粲。
太有違和感了,他連睹物思人都做不到,明明就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人。
禤苧煋身上的傷口,由于血小板凝結,已經不再出血。
疼還是很疼。
疼的他隨手添柴火都有些半身不遂。
這時候溫柔的塵小禾一定會給禤苧煋包扎傷口吧。
只有冷漠無情如塵小粲才會說:“男人就是矯情。”
一個人有心事的時候是睡不著的。
禤苧煋感覺雖然身心俱疲,就是睡不著。
他又勉強自己把眼睛合起來,“萬一能夢見小塵呢。”
“哎!醒醒!”禤苧煋聽到塵小禾在叫他。
睜開眼,看到了塵小禾,可下一秒就知道這個人是塵小粲。
塵小禾不會用腳叫他起床。
塵小粲把禤苧煋踢醒,就是因為她想吃早飯。
“禤苧煋,我餓了。”
禤苧煋躺倒:“吃點草嘛,滿地都是。”
“老子不是兔子。”塵小粲用杏仁眼瞪他。
“那就喝點西北風咯”。禤苧煋現在不是不想起來。
是牽一發而動全身,渾身哪哪都痛,他已經咬著后槽牙在強顏歡笑了。
這世界沒有破傷風針,弄不好真的要去見他老婆了。
塵小粲指著自己:“這個皮囊,是你親愛的小塵的,餓瘦了你會心疼的呦。”
禤苧煋:“行!服了你了。”
這個威脅很管用。
禤苧煋強撐著爬起來,去溪水里摸魚。
塵小粲脫掉靴子,把白嫩小腳泡在冰涼的溪水里。一甩一甩,還蠻可愛。
禤苧煋受傷之后手臂不太靈敏,抓魚有些力不從心。
好半天才抓了一條。
塵小粲:“嘖嘖,老大爺,你該補鈣了,是不是有骨質疏松癥啊。”
禤苧煋:“塵小粲,你行你來!”
塵小粲:“我來就我來。”
塵小粲吹了聲口哨,大獅子“噗通”一聲跳進溪水里。
“嗷嗚!”一只魚被它咬住,甩上岸來。
“嗷嗚!……”又是一條。
“撲騰……撲騰!”不大一會兒功夫,岸上已經碩果累累,仿若鯽魚開會。
塵小粲:“怎么樣?說你冤不冤?還不如個動物。”
禤苧煋爬上岸:“謝謝,我也是動物的一種。”
還是只負傷半身不遂的動物。
禤苧煋一邊烤干衣服,一邊宰魚。
塵小粲在一邊擼著獅子腦袋瓜。
這獅子跟只金毛似的,一臉傻憨憨任憑她團來團去。
看著塵小粲發自內心地在笑,禤苧煋想,這要是他老婆塵小禾多好。
雙宿雙飛,拖家帶狗。
“禤苧煋,你快點,別墨跡,我餓了。”
一句話把禤苧煋從幻想打回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