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子,你可拿好了,這可是寶貝,可不能弄壞了。”
陳桂香依舊不改碎碎念,她經過接連的刺激,人有些神經質,脆弱的神經經不起一丁點的折騰,敏感多疑還焦慮,伴隨非常嚴重的強迫癥。
總之,陳大民父子挺遭罪。
這次他們來交易的,是一尊觀音像。
出主意的是陳桂香,想當年開超市,特意請了觀音像,現在什么都沒有了,她又把一切都怪到了這上頭。
這次她一定要把觀音像送出去。
一家三口排著隊,陳桂香在中間,身穿藍色的舊大衣,頭發凌亂,人也恍惚著,她抱著觀音像,不斷的打量著人群。
“強子,你看那個女的怎么樣?要不要媽去給你問問,能不能嫁到咱們家當兒媳婦!?”
“你老實一點吧”
“強子,那個怎么樣?”
“媽!!你有完沒完啊!”
真的是,有苦說不出,如鯁在喉!他怎么都覺得,自從舒甜逃走后,他就像被詛咒一樣,厄運不斷。
發現舒甜逃走,是在陳二輝入駐小區的第二天,他原本想去示威,卻發現早就人去樓空,屋里什么糧食都不剩。
就連做飯的家伙事也沒有了。
要不是親眼所見,都不知道舒甜偷偷打造了這么多東西,還有那個水箱,他甚至可以想象,它之前裝滿水的樣子。
都被偷走了,心都在滴血啊!
倘若沒有因為當時的歪念,魚死網破,也許也不會混成這樣了。
他親手引狼入室,造成了不可控的局面,那個陳二輝,遠比看到的更心狠手辣。
自從周圍的高樓倒塌后,隔離的局面形成,他們幸運的躲過了喪尸一劫,卻沒躲過陳二輝這一劫。
陳二輝這伙人,已經徹底控制了周邊大大小小十幾個小區。
宛若一個迷你王國,對內實行高壓政策,對外“燒殺搶掠”無所不用其極。
他們的小區徹底淪為“喪尸坑”,用整個小區來裝那些“不聽話”的人。
陳強活的極其恐慌,憋屈,他也并未得到想要的待遇,甚至因為陳桂香的狀態,遭到了不少的嫌棄。
他恨啊!
他恨這伙人,更恨他們起了一個極其諷刺的隊名。
“幸福里”
異能者在這里,真的是太幸福了,那些人性的本惡在這里體現的淋漓盡致。
“呼……造孽啊!”
“強子,快了吧,咱們得快點,晚了回去干不了活的”
陳大民也沒辦法,要不是老婆鬧得太厲害,他怎么也不愿意出來的,不是不想出去,是出去再回來,代價太大。
他現在負責給那群人洗衣服,洗不完要挨打,洗不好要挨打,當天晾不干還要挨打,挨打也就算了,他一個大老爺們,靠兒子的面子,搶了女人的活計。
窩囊!
“門開了,走!趕緊進去,爸,你記好了,咱們就是白送,只要有人要,就給,趕緊整完了帶老媽回去”
“唉!唉!好!”
陳大民連拖帶拽,帶著陳桂香進去了。
舒甜在角落觀察了很久,這家人過得并不咋樣啊!
“舒甜!你看啥呢?”
趙剛在后面拍了拍舒甜的肩膀,舒甜回頭。
“趙哥,我想今天曠下工,去交易市場看看,能不能借個口罩帽子?”
“……我上哪給你找口罩帽子…”
“那你身上衣服借我穿一下?”
“那我穿什么…………”
“大男人不要拘于小節!”
“…………你是不想被認出來是吧…”
“嗯”
“你跟我來”
趙剛帶著舒甜進了食堂備餐區,有不少阿姨已經開始和面蒸饅頭。
還有穿著黃色大褂的保潔阿姨,正在刷碗,刷盤子。
“孩兒她媽?”
趙剛叫了一聲。
其中一位大姐回了頭,扔下手里刷了一半的盤子,小跑了過來。
“咋了,你不干活,跑這來干啥”
“舒甜,這是我媳婦,你叫趙嬸就行”
“媳婦,這就是舒甜”
王芳上下打量了起來,她的事,趙剛都說了,她卻是打心眼里心疼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