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進來給她擺上顏料和畫架。
“就放著,你們先下去吧。”
“是,少夫人!”
方知遇也沒閑著,他拿了本書靠在沙發上,尤斯若回頭時他正在看書。
方知遇好像很喜歡看書,而且看的種類繁雜。
兩人各忙各的,誰也沒有干擾。
傍晚,天空落日熏紅了白云,一層層的薄霧交錯,似夢似幻。
尤斯若提筆動手。
畫完時,已經是兩個小時后,她放下畫筆將畫晾在一旁回眸瞥見沙發上的人。
手支著下巴,金絲眼眶上的鏈子一搖一晃,眸子緊閉,就連手上的書掉了都沒發現。
她躡手躡腳的走上前,將落在腿上的書放到桌子上。
尤斯若捧著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看,這鏡片怎么是平的?
她好奇的摘下,認真的盯著鏡片。
沒近視戴什么眼鏡,裝斯文嗎?
奇奇怪怪。
她再抬頭,手腕突然被一只大手摁住,嚇得她手一松,眼鏡落在地毯上,好在地毯有一定厚度,這才避免眼鏡受損。
“你在干嘛?”方知遇警惕的盯著她,眼神冷漠又陌生。
尤斯若咬著唇,“你,你用疼我了,快松手。”
方知遇一愣,看了她許久才回神,松手時,尤斯若的手腕被捏的泛紅。
她收回手,輕輕地揉了揉坐到一旁的沙發上。
“你,沒事吧?”
尤斯若哼了聲,不去看他。
“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道歉有用要警察做什么?”尤斯若生氣道。
方才,就差那么一點點,她的手腕就要斷了。
有那么一瞬,她都要以為眼前的人不是方知遇,而是別人假冒的,不然怎么會出現兩種截然不同人的反應。
“你剛剛做噩夢了嗎?”尤斯若小聲的問,畢竟剛剛某人的表情很不對勁。
“咳咳。”方知遇揉了揉嗓子,“最近沒休息好。”
“哦,那我暫時原諒你了,你快去休息吧。”
方知遇卻是一笑,“你不生氣了?”
尤斯若瞥了他一眼,“我是那種小氣的人嗎?不過你要是下次再敢對我動手,我可不會客氣,我告訴你,我的功夫可是很厲害的。”
“你的身手是誰教的?”方知遇饒有興致的問。
之前拍節目的時候,他就知道尤斯若是有身手的,雖然好奇,但當時的情況并不適合問,后面也沒找到機會。
“不告訴你,你不也有身手。”這是尤斯若猜得。
她雖然是女人,但她練過,一般男人的力氣是不比不過她的,但是每次和方知遇交手的時候,都會被他捏的死死的,可見對方的實力在她之上。
不過像他們這樣的人家出身的孩子,有點身手也是正常的,至少在危機時候要有自保的能力,這是必修課。
“算了,你不想說就別說,反正每個人都有秘密。”尤斯若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