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一個人快馬加鞭的趕回了魏郡。
前腳剛踏入魏郡的地界,后腳就傳來鄴縣失守的消息。
可憐的袁尚只好調頭,在常山的上艾和自己的大哥二哥會和。
府衙里,袁譚和袁熙正在痛罵叛徒。
“他喵的,虧我這么信任顏良和文丑這兩個混蛋,將兵權交給他們,誰知道直接叛變了,還把鄴縣給打下來了!”
“這冀州是不能待了。東邊有咱爹的未亡軍,西邊有顏良和文丑這兩個叛徒,所到之處紛紛投降。再待下去,這上艾城也得降,不如去并州!”
“夠了!”
袁尚一臉殺意的闖了進來。
“思厥先父,暴霜露,斬荊棘,以有尺寸之地。爾等視之不甚惜,舉以予人,如棄草芥。今日棄五城,明日棄十城,然后得一夕安寢。起視四境,而曹兵又至矣。
然則袁家之地有限,曹賊之欲無厭,奉之彌繁,侵之愈急。故不戰而強弱勝負已判矣。至于顛覆,理固宜然。
今天我等丟下冀州逃往并州,明天就能丟下并州逃去幽州,后天呢?后天還有地方逃嗎?”
袁尚這一番話,說得袁譚和袁熙羞愧不已。
是啊,自從曹子悠進犯冀州以來,他們一直扮演著逃兵的角色。
雖說其中有自己那內鬼爹的幾分功勞吧,但是為了以后著想,也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老袁當年打下的地盤就這么多,根本滿足不了曹子悠的胃口。
外有強敵環繞,內有老爹背刺。
如果他們兄弟三人再互相征伐,那可謂必死無疑!
想到這,袁譚和袁熙的眼神中充滿了愧疚之意。
多虧了袁尚這番話,才讓兩人醍醐灌頂啊!
“三弟,那你的意思是?”
“不要再磨磨唧唧了,趕緊投降吧!”
袁譚、袁熙:???
大哥二哥懵圈了。
剛才聽三弟那恨鐵不成鋼的語氣,還以為袁尚要破釜沉舟,和曹賊決一死戰呢。
怎么就跑來勸降了?
袁譚覺得自己太難了。
老爹叛變了,三弟叛變了,手下的大將也叛變了。
唯一能支持自己的,也就只有二弟了啊!
袁熙聞言點點頭。
“三弟說得有道理,再怎么說,曹子悠也是跟咱一輩的異父異母親兄弟啊!想必祖宗們也不愿意見后世子孫手足相殘!”
袁尚糾正道:
“叫曹叔,現在他和咱爹一輩了。”
“那更不能對長輩不敬了!”
見袁熙和袁尚你一言我一語,皆是在商議如何投降,氣得袁譚拂袖而去。
來到府外,袁譚對門口的侍衛說道:
“若是二公子和三公子問起我來,就說我羞于他倆為伍,回家備戰去了,誓于冀州共存亡,明白了嗎?”
“明白了。”
親衛牽來馬,袁譚翻身而上,帶著自己的親衛回到了臨時的住所。
確定門外沒有探子后,袁譚才關上了門。
“張三,你過來。”
親衛統領好奇的走上前。
“你去賬房取些銀子,帶著幾個兄弟喬裝打扮一番,從后門出去,給我曹叔買些禮品。
我收拾金銀細軟,天一暗,咱們就出城投奔曹叔!”
“大公子,曹叔是哪位諸侯?”
“笨啊,徐州牧曹子悠啊!我親叔,懂不?等見了我曹叔,機靈點,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少不了你!快去快去!”
張三還能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