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刑部主事啞口無言,因為這確實也是如此。
刑部可以管案子,但人家縣衙沒有移交刑部,你來強行要這個案子,人家不給也沒什么啊?
張侍郎見狀,又腫著嘴巴對大理寺說:
“大理寺主事,本官的確是打了人,但也輪不到他縣尉來處理,你大理寺管大案,你把本官帶走啊……”
大理寺主事點頭,對秦逸說:
“秦縣尉,我大理寺,總可以要人吧?”
秦逸冷笑:“他自己都說了,大理寺管大案,我請問,這是大案?打個人而已,不算大案,何須大理寺插手?大理寺這么閑?什么小案子都管?”
大理寺主事臉色一沉。
張侍郎又對御史臺主簿說:
“我是官員,就算犯事,應該是御史臺負責,你們總可以帶我走。”
御史臺主簿看向秦逸,還不等他說話,秦逸率先說:
“御史臺要管,也得等我判案后,由御史臺再對官員進行另外的處置,這并不沖突,所以,我先審理。”
御史臺主簿臉色一變,好家伙,沒話好說了。
張侍郎臉色也難看了,他之所以不想被秦逸審理,是因為秦逸絕對是會想辦法給他定罪。
而他只要到了刑部、大理寺、御史臺,那就可以利用他的關系,把這件事解決了。
付出一些代價,總比被定罪好。
可秦逸現在,把他的路給他斷了,讓他無比憤怒。
但,三法司也沒那么容易善罷甘休。
于是,三個官吏繼續開口,還是以各種理由問秦逸要人。
秦逸絲毫不怕,以一人,舌戰群雄,無論三法司如何找理由要人,秦逸都以各種理由回絕。
到了最后,那大理寺主事怒喝一聲:
“我等要是強行帶走人呢?”
秦逸臉一沉:“那就讓你們都走不出縣衙!”
御史臺主簿呵斥:“區區縣尉,你好大的威風!”
秦逸沉著臉冷哼一聲,大喝道:
“哼,爾等,如果不是因為這犯人是侍郎的話,會如此上心嗎?”
此話一出,三法司官員瞬間愣住。
如果對方不是侍郎,他們才懶得管。
秦逸哼了一聲,繼續說:
“看來,這大唐朝廷的官員,水深的很啊。但是,我不管你們那么多,今天,這犯人,我審定了。”
御史臺主簿對秦逸怒道:
“你搞清楚,他是朝廷四品侍郎,你是縣衙八品縣尉,他就算犯罪,怎么也輪不到你來審理他!”
秦逸冷著臉:“那我要非審不可呢?”
“那你就是僭越,我御史臺,也可以處罰你!”御史臺主簿大喝。
秦逸哈哈大笑道:“你以為我怕?對了,我很好奇,如果這家伙不是侍郎了,你們還會在這里搶人嗎?”
眾人聞言一愣,大概是沒明白秦逸這話,是什么意思。
那張侍郎也疑惑,說自己不是侍郎,是幾個意思?
也就是這時,一個聲音響起:
“圣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