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老面露鄙夷,不耐煩道:“自打對那丫頭種下秘法起,你日日都在壓榨她精神吧?”
“那是自然。”
林慶安點頭如雞奔碎米:“這幾天她狀態每況日下。”
“那就行了。”蔣老略做思趁:“拘魂鈴怎么用不要我教你了吧?”
“那是自然。”
林慶安嘿嘿一笑,“用過四次了,至死都忘不了。”
“蔣大師的手段通天啊!”
……
又吹捧了老者幾句林慶安這才掛斷視頻,從扶手箱中找出一個極不起眼的木盒,木盒毫無裝飾,只是入手隱隱發涼。
一想到那身玲瓏曲線就要暴露在自己眼前,林慶安只感覺氣血下涌,激動的指尖都有些顫栗。
“咚咚咚!”
就在林慶安忘情所以的關頭,幾聲悶響突然響起,枯槁男人一個激靈坐直身軀渾身顫栗的捂住手中木盒,驚恐萬狀。
“咚咚咚!”
悶響還在繼續,林慶安順著聲音轉頭向車外望去,只感覺自己頭皮發麻,渾身毛孔眼都要炸裂開了。
車窗外,是一張肥肉堆壘的大臉。
此時,大臉幾乎是緊貼著車窗,一臉詭異笑容的望著枯瘦男人。
……
羽水市江北一個偏僻別墅內。
身著黑色唐裝的老者蔣壽,緩緩靠在沙發上,紅潤面容上閃過一抹陰狠,嗤之以鼻:“十年?”
“你覺得你還有十年壽命么?”
不遠處的神龕里擺放著三只覆蓋紅布的瓷碗,瓷碗下有三尊靈位,最后一尊赫然寫著‘林慶安’三個大字,以及細密的生辰八字。
話音剛落,原本老神在在的蔣壽霍然睜眼,老態龍鐘的臉上青紅不定。
“噗!”
一口黑褐色血霧噴出,老人原本紅潤的面容逐漸鐵青猙獰,光滑臉皮逐漸干枯堆出層層皺紋,老相畢露。
蔣壽捂住胸口,聲音無比凄厲沙啞,似惡鬼嘶嚎。
“是誰?!”
“老夫定要將你挫骨揚灰!!”
……
清云觀內。
呂沉指尖摩挲過掌心雷花,陣陣道家正氣天雷威嚴流淌全身,將房間內最后一絲陰氣震碎。
剛才并非他無法徹底滅殺黑煙,無論是剛得到的掌心雷,還是百年見聞中依靠符箓的驅鬼小術,他都可輕而易舉的將其滅殺。
但呂沉并沒有出手。
憑借如今呂沉百年見聞傍身,對這世間神鬼志異之事都有所了解,淫魅,并非自動形成的冤魂厲鬼。
而是被邪人也陰邪手段豢養的孤魂,所作用就是控制女子,沈怡無非是其中一個受害者,若不揪出幕后邪人,恐怕會有更多女子遭難。
他未斬殺淫魅,就是不想折了這條線索。
如今淫魅被他重傷幾乎斬去根基,短時間內不可能再害人,等他處理完西郊秘境,他便可以放開手腳查出淫魅背后的黑手。
沈怡被障眼法屏蔽五感,一直在低頭整理合同,根本沒發覺身后發生的異變。
只是剛才寒風卷起黑煙時,才略微有所察覺,可回頭望去身后空無一物,門外除了皓月,也是空曠如也。
“奇怪,明明有聽見聲音。”
沈怡自顧自的呢喃著。
呂沉為自己和少女斟滿茶湯,隨口問道:“你說門外?”
少女一愣:“道長也聽到了?”
呂沉看著黑煙逃離的方向,意味深長:
“過路之客罷了,不值一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