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行忍著發軟的雙腿,松島眼艱難吞咽口水,后背冷汗已經浸濕了武士服。
摩爾絲毫沒有發現身旁隊友的變化,仍在用張牙舞爪的肢體配合那一口生澀的口音:“小丑先生,你是要給我們來一場馬戲表演嗎?”
“或者說,踩輪胎?”
“鉆火圈?”
摩爾捧腹大笑,笑的前仰后合。
……
呂沉并沒有理會那些嘲諷,看著那幾團已經瀕臨崩潰的冤魂,緩緩收回了威壓,目送著幾條顫栗不止的冤魂重新回到黑人身后。
角落里,手握唐刀的黑衣男子好像突然察覺到什么,猛然抬頭,剛好與呂沉深邃目光相對。
黑衣男子眼神震驚,渾身肌肉不自覺的緊繃起來,似乎面對著極大危險。
呂沉也發現了黑衣男子的不同尋常,善意一笑輕輕頷首,算是打過招呼了。
眼神莫名的黑衣男子癡癡得跟著點了點頭,整個人才算放松下來。
……
“笑了!”
“哇,他居然笑了!”
摩爾捂著嘴,如同猿猴般吼吼直叫:“這里的小丑可真是太有趣了!”
松島一郎皮笑肉不笑的咧了咧嘴,沒有說話。
摩爾仍然是狂喜不止,他指了指自己胯下,一臉耀武揚威:“伙計,你看這個火圈怎么樣?”
場中眾人神色各異,有人面露鄙夷,有人樂得看戲,也有人義憤填膺。
在場人幾乎都是混跡于羽水市武者圈,對于摩爾的實力和名聲都有所了解。
摩爾實力中上,但靠著一層異族身份,總是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態。
雖然這身份雖然沒什么實質性的勢力和作用,但憑借著厚顏無恥和胡攪蠻纏,摩爾總能把這層身份擴大到最大化。
總能從道德、名譽等各個方面給自己找到一個碰瓷的借口,在羽水市投機取巧不是一天兩天,自然沒人愿意跟他攪合。
呂沉不遠處一名干瘦少年冷哼一聲,哼罵道:“莎比鬼子!”
“你在說什么?!”
聽見罵聲,摩爾臉上笑容一滯,先打量了一眼說話人,見不是什么權貴,只是個稚嫩少年。不由得怒從心頭起,嘶聲喊道:“你這該死的廢物,告訴我,你剛才在說什么?!”
略顯稚嫩的干瘦少年冷笑一聲:“我說你像一條傻狗。”
“WTF?!”
黑人摩爾震怒一聲,氣勢洶洶的沖向干瘦少年,手指重重點在少年胸口,怒吼道:“你,再給我說一遍!”
干瘦少年捂著鼻子,一臉嫌棄的撇嘴:“你們這群傻狗都不刷牙的么?”
“謝特!”
摩爾一把推開干瘦少年,接著就要動手。
“咚咚咚!”
“你們在胡鬧什么?!”
聽著休息室里的情況不對,一旁的工作人員嘶聲吼道:“再TM胡鬧,就都別過了!”
“有仇,到秘境里報去,別TM給老子添亂!”
駐守在休息室的工作人員中有修為不低的武者,此刻靈力入喉,聲音極其震耳。
這一聲嘶吼,算是徹底鎮下了休息室內的戰火。
瞄了一眼節目開始的倒計時干瘦少年冷哼一聲,重新坐下。
“你給我等著!”
摩爾扔下句狠話,一臉憤懣不平回到松島身旁,眼神狠狠瞪著呂沉和干瘦少年,不屑罵道:
“松島先生,你看,我就說這里的人都是廢物吧?”
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臉色一變,原本看戲的幾人此刻也不禁皺眉。
角落處的黑衣男子眼中冷光閃爍,手已經搭上唐刀刀柄。
休息室內,氣氛陡然冰冷,松島一郎心中暗罵一聲蠢貨,暗暗往邊上挪了一些距離。
“吱吖。”
休息室大門開闔,一陣清脆的高跟鞋聲音暫時壓住了凝滯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