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然怎么樣?”南懷欽又問。
“已經出發了。”
凌琳兒看著手中最新的情報:“根據前方發回的消息,這次山里的情況,可能有些棘手。”
“妖,又是妖。”
南懷欽雙目依舊緊閉,揉著鼻梁,臉色稍有低沉。
半晌,花甲老人霍然睜眼,眼中精光四射:“通知市內所有特別行動組成員、編外成員,全力追查呂沉要的信息,一有發現及時向我匯報!”
“是!”
桌前幾人挺直腰脊,齊聲答道。
齊聲后,迷彩漢子猶豫的開口道:“組長,呂沉所說的和尚跟十五年前叛出佛門的白羽妖僧有相似之處……”
南懷欽微微抬頭,眉頭緊蹙:“妖僧,白羽?”
花甲老人愣神的光景,凌琳兒按住耳邊的通訊器,連說了好幾個嗯。
片刻,冰山少女臉色冰寒,聲音低沉:“老師,上級安全部門的約談。”
約談……
霎時,整間辦公室內的目光同時一震。
……
日落月明,陽升月歇。
三五天時間彈指既過。
孤山野觀的清云觀也逐漸步入正軌。
在馬老太太等熱心香客的宣傳下,周遭流傳出了幾條不成文的規矩。
不售香火,不擺功德箱,不售信物……
總而言之一句話,淡薄錢財。
無論是香火還是問卦,呂觀主都是一樣分文不取,但只因緣開口。
一來二去之間,清云觀香火旺盛了,呂沉要操心的事也少了。
特別黃犬到來之后,整座清云觀規整了不少。
有些老槐照顧不到的角落,黃犬自然會替呂沉解憂,更省去了年輕道士不少手腳。
恍惚間,呂沉有種錯覺。
感覺自己只是個普通道士。
不過是守著一間野觀,種了一棵老槐樹,養了一條狗。
白天迎八方香客,入了夜記一記世態變遷。
僅此而已。
……
日暮西陲。
漫山香客逐漸退去。
呂沉整理著觀內的諸事,老槐的枝椏與黃犬一前一后規整庭院內的喧囂,在觀內追逐也算是自成樂趣。
整理著香爐中的香腳,年輕道士被蒲團邊裸露的紅色吸引去了目光。
移開蒲團,十余張鮮艷的百元現金散落一地。
呂沉無奈苦笑,為了不談錢財,他將原本無人問津的功德箱也收了去。
香客們往功德箱里放錢,多半是為了觀里的常住道長,最重的是發心,不在錢數的多少。
呂沉如今的心態并不在意這些,索性便撤了。
無可奈何的年輕道士將現金斂起,雖然說不收,但也不能如此散亂著。
可現金剛一入手,呂沉眼神陡然一變。
低頭望去,手中鮮艷的現金不斷蒼白,不斷單薄。
最后化成一沓紙錢。
其上還印著一個個猩紅的掌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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