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呂祖劍經第三枚劍痕劇烈抖動,十四個燦金大字躍然而出。
‘三尺劍橫雙水岸,五丁冠頂百神宮。’
呂祖有劍,三曰震!
呂沉學著腦海中的身影,屈指輕彈劍鋒,一陣劍芒宛若蓮花盛開,陡然綻放。
“咚!”
一聲悶響,在夜空中傳出,以年輕道士為中心,向四面八方席卷而去。
“咔嚓……”
劍芒席卷而過,哪些懸在空中的兵刃發出一陣陣細密的脆響,爬起一道道細微蜿蜒的裂痕。
“轟!!!”
十數柄懸在空中的兵刃,同時炸裂崩碎!
細碎的刀鋒劍刃宛若破碎的水珠,轟然四散,在十數名邪修身上留下一道道駭人傷口。
在場眾人只感覺那聲悶響在心底不斷放大振聾發聵。
宛若將自己放在銅鐘里被人重重敲擊一般。
一陣難以言喻的震蕩感席卷心脈,離呂沉最近的心脈受不住震蕩陡然碎裂,一口鮮血噴出摔在地上生死不明。
一陣陣沉悶響聲后,哪些撲向呂沉的邪修宛若斷了線的風箏,重重摔在地上。
“噗、噗——!”
方家父子幾乎同時噴出一口血霧,山羊胡老者單膝跪倒在地,耳畔、眼角、口鼻,幾道鮮血緩緩淌下,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暗淡。
本身有劍傷的方程更加狼狽,撲通一聲栽倒在地,在地上不斷抽搐顫抖。
周通等六人也感覺自己心神劇烈搖曳,本以為也逃不出被震死,可在生死之時那震蕩居然停了。
魁梧漢子艱難抬起眼皮,只見身前有一道暗淡神光,為自己幾人疏散了震蕩。
遠遠躲開扶著蔣壽的普厲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臉色鐵青滿臉是血。
蔣壽雙目緊閉,直直倒地,徹底失去意識。
這一刻,似乎這一片天地的空氣都被震得支離破碎。
原本被方家父子用來記錄祭奠儀式的攝像頭也在震蕩中轟然碎裂。
空地里,悶響終于停歇。
手中桃木劍緩緩收斂光芒,看著被吊起的六人仍有呼吸,呂沉松了口氣。
若非怕誤殺六人,呂沉有意收斂了震劍式之威的話,場中除了山羊胡老者余下的所有人包括那毒道宗師在內,都會在震劍式下,心脈俱斷命染黃泉。
方和義掙扎著站起身,看了一眼地上不斷掙扎的兒子,目光悲切,朝呂沉抱拳拱手:“我父子二人從今日起退出邪教,還望道長放我父子一條生路。”
說出拋出一個儲物袋,語氣極為懇求,“這是方某多年的積累,還望道長網開一面。”
“方某父子二人今日對天起誓,從今日起必定日日行善,以報道長大恩,為道長鞍前馬后,萬死不辭!!”
方和義朝呂沉深深施禮,極其誠懇。
年輕道士丹鳳眸子微微瞇起,目光森寒:“貧道奉道祖命代天巡察,妖邪,你何時見過蒼天縱妖孽?”
“你——”
方和義目光死死鎖住眼前的年輕道士,沾滿鮮血的牙齒咬得咯吱作響:“你今日是非要置我父子二人于死地了?!”
呂沉淡淡一笑,目光寒光崩現:“你父子二人你殺生害命之時,可曾答應過他人臨死的哀求?”
方和義雙眼血紅,一身靈力不斷洶涌。
普厲距離最遠,傷勢也算是最輕,看著跟呂沉對峙的方和義,對于這一局的輸贏,心里極其明白。
如今的呂沉,就算方和義和方程全盛都占不到一分便宜。
魁梧和尚趁二人對峙,猛然掐碎一顆佛珠,借著霧氣開始逃遁。
看著逃遁的魁梧和尚,呂沉輕輕一笑,指尖輕點八卦鏡,一道巨大八卦圖突然出現,宛若天羅地網一般,瞬間將整片空地畫地為牢。
被攔住去路的普厲臉色陡然煞白,轉頭嘶吼道:“呂沉,你到底要干什么?!”
年輕道士手中劍鋒一凜,淡淡笑道:“妖僧,你已從貧道手中逃過一次了,”
“如今,貧道還會容你第二次么?”
話音落下,年輕道士目色陡然凌厲。
——
求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