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沉看著老槐的德行又氣又樂,笑罵了一句,老槐這才郁郁不樂的收回枝條,滿樹槐葉都微微低垂了幾分,以表達悶悶不樂的情緒。
黃犬蹲在呂沉身畔,漆黑眸子斜眺著夜空,一副事不關己的德行。
“誒,你們那……”
年輕道士看著這一樹一犬,無奈嘆氣。
脫離束縛的赤狐不敢再有異動,俯身趴在地上,毛發和雙耳都極為平順的倒下,竊眸看著眼前的年輕那女,身軀微微顫抖。
“無需害怕。”
被這一樹一犬逗得不禁莞爾的傾寒緩緩開口,聲音宛若銀珠落玉盤,婉婉動聽。
在清脆是聲音下,赤狐的身軀逐漸停止顫抖,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紅衣女子。
眉目含笑的紅衣身形緩動,如玉般的手掌輕輕拂過赤狐頭頂,渾身微微綻放赤芒。
赤芒中,赤狐眼神從驚懼逐漸變為柔和,緩緩起身,親昵的用額頭摩挲女子掌心,姿態逐漸活潑。
雖說傾寒是洪荒血脈,但都是獸族。
同族之間的氣息,很容易安撫開了靈智的赤狐,告知它此處并無危險。
俯身將赤狐抱在懷中的紅衣女子與呂沉互視一眼,年輕道士輕輕頷首。
傾寒這才以指尖摩挲赤狐毛發,渾身赤芒微微綻放。
片刻,趴在女子懷中的赤狐緩緩抬頭,目光望向西南方向。
呂沉眉鋒微斂,輕聲問道:“有消息了?”
“嗯。”
紅衣女子臻首輕頷,緩緩站起,望著赤狐凝望的方向,宛若燦星般的眸子微微閃爍。
“你倆看守山門,不許胡鬧。”
夜色下,呂沉扔下一句話便與紅衣女子同時消失在清云觀,留下滿臉無奈的黃犬與老槐相視無語。
清云觀外,老槐攤了攤手,樹冠中的樹葉拼湊出一個問號(我胡鬧了么?)
黃犬一高一低的眉頭上下打量著滿臉疑問的老樹。
而后一臉無奈的搖著頭離開,起身將山門上的門閂插死,轉身鉆入內堂。
只留下攤手的老槐凌亂在風中。
——
羽水市特別行動組。
深夜,組長辦公室的燈光依然亮著。
南懷欽坐在辦公桌后,不斷按揉著太陽穴,臉色有些難看。
“達盟還是沒有兇手的線索?”
凌琳兒低聲問道。
花甲老人緩緩點頭,嘆氣道:“只有一個軍用衛星拍攝器,拍到了兇手的一張極其模糊側臉,其余的一籌莫展。”
說著,南懷欽將一張照片推到少女面前:“這人宛若憑空消失一般,沒有任何的信息,沒有任何的線索,現在連他是否在達盟,都是個未知數。”
凌琳兒看著照片里男人側臉上刀疤,柳眉微蹙:“老師,接下來該怎么辦?”
花甲老人緩緩抬頭,輕嘆道:“上級要派出新的高手入駐達盟,接手全部工作,下一個應該就是羽水了。”
“羽水?”
冰山少女低聲驚道:“為什么?”
南懷欽并沒有回答,只是出神的望著窗外。
其實這些答案在凌琳兒心中已經明朗了。
經過上一次約談之后,無論是西郊秘境,還是呂沉。
上級對于羽水特別行動組的工作已經表示出很不滿了,這次羽水境內剿滅的邪教又是本身就出自達盟,如今老師這個行動組組長的位置,很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