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偉業心思何等通透瞬間明白了妻子為何會這樣。
相處了一輩子,自己妻子對于兒子有多寵溺他自然心知肚明。
而被道士攔住的人身份也不用懷疑了,必定是兒子孟安無異。
至于他如何做到改變相貌,孟偉業心中也有數。
多半也跟紙人哪些歪門邪道有關系。
孟偉業面不改色的嘆了口氣:“孟安已經好多天沒回家了,至于他去了哪,一時間我也說不出來。”
“可成業。”
孟偉業緩緩抬頭,指著被呂沉攔住的年輕男人:“你是從小看著孟安長大的,你覺得他們是一個人?”
孔成業略作沉吟,沒有開口。
這其中的事確實說不通,那男人跟孟安根本沒有一絲相似之處。
“還有。”
不等其他人說話,孟偉業再度開口,指著地上滿臉是淚的吳保姆,冷笑一聲:“這位道長,光憑她的一面之詞,再扯出一個毫無關系的普通人,便將如此罪名強扣在我孟家頭上,有些不合適吧。”
“再者,道長您雖然手段高超,但您沒有執法的身份吧?”
孟偉業輕哼一聲:“我孟家全體上下愿意接受各方面的調查,但絕對不是忍你隨意栽贓的靶子,就算你有通天的修為,我孟家也無懼。”
孟偉業話語之中不卑不亢,但心中已經亂了分寸,他心里想的都是如何才能幫助兒子脫身。
在他感覺只有把水攪亂,把呂沉卷在里面,兒子才有脫身的機會。
想到此處,中年男人氣態陡然強硬:“現在,對于你的誣陷,我孟家開始申請法律途徑,是干凈還是臟底,一切自有公斷!”
一旁的司機心靈神會,點了點頭,摸起手機便要報警。
“不必如此麻煩了。”
可還沒等打出報警電話,呂沉的聲音再次響起。
呂沉衣袖一抖,一道流光從破舊道袍中激射而出,直直掠向孟偉業夫妻二人。
孟安眼神陡然慌亂,掙扎著要攔下射向父親的流光,可呂沉的手掌宛若鐵鉗,死死限制住了他,無論他如何掙扎都紋絲不動。
眼看著流光越來越近,孟偉業下意識就要推開妻子躲避,可誰知那道流光竟然緩緩熄滅,露出一張無比通透的卡片,懸在孟偉業面前,上面特別行動組的徽章閃閃放光。
正是特別行動組頒發給呂沉的工作證件。
“貧道如今,正是調查。”
呂沉聲音無比平淡,可落在眾人耳中宛若炸雷。
孟偉業看著那張工作證件,臉色陡然低沉,根本不知該如何回答。
“二位,還有什么想要說的?”
呂沉目光陡然冷厲,抓著褚森二人的雙手力道不斷加大,丹鳳眸子微微瞇起,除魔之意不言而喻。
“呂沉,你找死!”
褚森眼中光芒大放,一陣極其洶涌的靈力從肅殺男人周身洶涌轟向呂沉。
事情到了如今這個地步,褚森已經不再有什么幻想了。
既然如此,那便只有硬撼了。
肅殺男人眼中兇光大放,九府洞天的靈力盡數匯聚在另一只手上,宛若探龍出海,由下到上直直指向呂沉前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