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的就是借著守山大陣的威勢,加上自己的血脈氣息,狐假虎威扮豬吃虎一波,替呂沉拖住時間。
“嗯?!”
藍貓窮奇又沉吟了一句,這種來自血脈之中的優越感幾乎是與生俱來的,看人類是如此,看個死鬼,更是如此。
所以窮奇格外收放自如,絲毫沒有所謂的破綻。
這一聲沉吟,讓思維不斷天人交戰的左軻戚身軀突然一怔,下意識抬手抱拳:“本將乃大林國慶帝麾下驃騎將軍左軻戚,閣下是……”
雖說抬手抱拳,但左軻戚眼中暗暗有冷光閃過。
這窮奇不凡肉眼可見,能抬手之間凝出如此恢弘的招式,雖然說實力可怖,但左軻戚若竭力一戰勝負尚未可知。
而左軻戚沒有貿然動手的原因就是不解這窮奇的身份。
要是這窮奇是道觀之主,實力最高倒也好說,自己先試著出手,若勢均力敵完全可將僧人和女子掠回去,等陛下親臨。
就怕這窮奇……
并不是這山中之主。
如今那道士正在療傷,實屬于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若是等那道士傷勢痊愈,反倒會更加棘手,而重要的是,自己的功勞將會小了又小。
所以,這左軻戚一直都在尋找出手的時機,但凡讓他發現一絲不對,他都會暴起出手。
“大林國,慶帝?”
藍貓面不改色的沉吟了一聲,依舊是負手而立的淡漠姿態,面上淡薄可心里早就亂成一團了,還要忍著貓爪上的疼。
誰知道那大林國是什么鬼?而那什么什么狗屁慶帝又是誰?!
藍貓窮奇在心中嘶吼著。
可如今的局面,讓藍貓根本不能有絲毫錯亂,打定主意的藍貓緩緩抬了抬頭,聲音清淡但威嚴甚重,道:“那你來我清瑤山,又所欲為何?”
這堪比審問態度的言辭讓左軻戚有些不喜,強忍武夫的沖動勁,掃了一眼山門前東倒西歪的幾人,目色低沉:“這幾人損壞我主鬼蜮,本將奉命前來捉拿,閣下有意阻攔嗎?”
“阻攔?”
藍貓霍然睜眼,血脈之中的威壓隨之不斷放大,向前重重踏出一步,低聲喝道:“你來我清瑤山為所欲為,卻連通報都不與我通報一聲,可曾將本尊放在眼中?”
“你大林國,好大的面子啊!”
一種屬于遠古洪荒的威壓逐漸澎湃,藍貓眸中兇光一閃,聲若震雷。
這是窮奇的一步險棋,他賭的就是左軻戚不敢動手。
自打他露面開始,左軻戚心中有些拿不準主意,所以一直沒有異動。
而窮奇就是看透了這一點,不想漏出任何軟弱怯懦的細節,拖得越久越容易產生紕漏,倒不如壯士斷腕,趁著一切還早,賭上他一步險棋。
力求將一切都做到最真。
被藍貓突如其來的冷冽目光駭得一驚,眼中不由得多了幾分忌憚,這一場宛若兩人之間的博弈,就因為他不知道這藍貓窮奇的底細,所以才搬出了慶帝,為的就是給自己的博弈增添幾分籌碼。
可如今,這藍貓突然的發難,讓左軻戚有些不知所措。
他若是率領軍隊此刻定要高舉戰旗,將這破敗道觀全部踏平,徹底屠殺殆盡。
可現在……
只有他孤身一人,面對著不知道是什么底細的窮奇,難免心中有些不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