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沉這才發現,斷崖的邊緣倒坐著一道身影,從背影來看,依稀是個身著道袍的中年男人。
一時間,呂沉覺得這男人背影極其眼熟,似乎在哪里見過。
想了又想,呂沉腦海中突然靈光乍現,下一刻,一股宛若要炸裂的酥麻感爬上了呂沉的頭皮。
“后世,既然來了,那便進前吧。”
還不等呂沉說話,斷崖處的背影悠悠開口,無比悠揚深邃的聲音在呂沉耳畔響起。
此處只有呂沉與那背影,呂沉不疑有他,提著純陽劍緩步上前,越靠近中年男人背影,呂沉手中的劍便越興奮。
“呂祖?”
呂沉距離男人十步開外,停下腳步,試探著問道。
“你是喚我?”
倒坐在崖邊的中年男人淡淡一笑,輕聲問道:“還是在叫你自己?”
“我……自己?”
呂沉神情一怔,繼而抬頭望著男人背影,雙目圓睜眼神無比錯愕,根本不知道下一句該要如何開口。
說著,倒坐崖邊的中年男人緩緩起身,負手而立,任憑山風吹拂男人的發絲,淡淡笑道:“劍經、純陽,皆以認主,你就未曾想過一些不對之處嗎?”
呂沉提劍愣在原地,嘴唇張動說不出話來。
中年男人緩緩轉身,長相無比逍遙出塵,赫然便是破劍式中那提劍斷鯨的中年男人。
呂祖,呂純巖!
“那是因為……”
呂祖面含輕緩笑意,緩緩開口:“我是昨日你,你乃明日我。”
“你我,本就是一人。”
被道家尊為呂祖的中年男人捻須大笑。
聽完這話,呂沉徹底愣在了原地,雙目震驚的打量著自己雙手,又不可置信的抬頭望著眼前的呂祖,眼角微微抽動回不過神來。
呂祖轉世!
四個大字宛若炸雷一般出現在呂沉腦海之中。
還不等呂沉反應過來,一股極其厚重的記憶沖向呂沉腦海,道家傳承開始獲得百年見聞跟這股極其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這前世今生的記憶足足灌注了十分鐘,才逐漸停下。
腦子隱隱發脹的呂沉有些失神的望著對面那個無比熟悉的‘自己’,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呂純巖上下打量著呂沉,捻須淡笑道:“天師法印、天師法身、代領城隍之職,本是靈力修為的時間,誤打誤撞被你碰撞出了神力,你這一生倒是比我那一世豐富的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