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因晃晃悠悠的飛在天上,俯瞰大地,此時他的模樣不可謂不狼狽,被炸的焦糊的翅膀混合著汗水,神異的羽毛反而變得丑陋。
他有些疲憊,看著遠處散發著微弱亮光的蒙德城,機械地扇動翅膀,目光逐漸失去了焦距。
時間拿著一支墨色的顏料,在本不明亮的夜色上涂鴉,暗黃色的點月努力彰顯自己的存在感,但在濃重墨色的掩蓋下,也變得微不足道起來。
飛行了一會兒,他回到了蒙德城,側門的火光已經消失殆盡,街上巡邏的騎士也只剩下霍夫曼。
他飛到蒙德以后,先跟霍夫曼打過了招呼,生怕霍夫曼誤會是敵襲。
看到是他,霍夫曼才解除了戒備,點了點頭,便繼續巡邏了。
午夜的蒙德安靜的像是從未出現過什么變故,所有人都沉浸在夢鄉中。
他站在風車上面,風伴隨著墨色的加濃也更加猛烈,吹的衣角獵獵作響。
躲在背風處,也感受不到什么溫暖,只是降低了少許寒意。
一種孤獨的寂寥感瘋狂的折磨著他,他抱緊了雙腿蜷縮在角落,試圖找到一絲安全感。
昏沉的腦袋聳搭下來,眉頭緊鎖著,逐漸睡了過去。
昏沉的時候思緒難免混亂,有一搭沒一搭的想著什么事情。
身上粘粘的,很不舒服,但也只能這樣了。
至于腿的事,明天再說吧。
我好像答應了給瓦格納挖礦,直到現在都沒兌現承諾,失信了啊,還有給諾拉的請客......
這是他那天晚上最后的念頭。
......
天還沒亮,正是下露水的時候,他便被冰冷的濕意驚醒,捂著有些疼痛的腦袋,打了個疲憊的哈欠。
怔怔地看著魚肚白的天際線發呆,現在這個落魄的樣子,去找誰呢?
琴?他實在不想麻煩琴。
芭芭拉?肯定是要去的,畢竟還得讓她幫忙治療一下。但是求助還是算了,求助她跟求助琴有什么區別?
凱亞?你看,別鬧。
優菈?
......
最后他在迪盧克和安柏之間猶豫了一下,果斷地選擇了迪盧克,同時心中也在祈禱著,千萬要回來了,迪盧克老爺。
他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總覺得自己混的有點慘,搖了搖頭思索著昨夜的事。
嗯...愚人眾必有所圖,不過溫迪決定了的話,那就不管了,再說本來也管不了。
但昨夜的襲擊更像是試探,但盜寶團的表現卻似乎有些急切?
他和優菈的遇襲更像是突發狀況,但遺跡守衛是怎么回事?
算了,這個點先不考慮,這件事中最棘手的還是愚人眾和勞倫斯家。
但他們后續有什么目的呢?優菈自己單挑勞倫斯家族不能說是費一番功夫,只能說是毫無壓力。
嗯,剩下的人也攔不住凱亞和迪盧克,說難聽點的,林因不是看不起謝爾蓋,估計可莉自己就能把它們平了。
是誰給你們的勇氣呢?想不通,女士真要是動了蒙德的歪心思,溫迪也不是吃素的。
剩下就是博士了,這個家伙的技術似乎比較強,要是搞來兩臺遺跡重機就不好辦了。
所以關鍵還是去試探這件事有沒有愚人眾高層的支持。
今天去跑一趟吧,哎,真是欠你們的,林因標志性的嘆氣,你們連個住的地方都不給,我還得跑前跑后的......
算了,只要給蒙德的債還了,就可以走了吧。
楓丹、須彌,文化氣候好像不太習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