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寒意從心底升騰,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原來我已經從鬼門關逃出來一次了。
他瞬間收束心神,與公子交戰在一起,兩人打起來沒有一個慫貨,刀刀交戈作響,腿腿相撞毫不留余地。
兩人之間的打架看的一旁的雷澤心中一涼,這讓他回憶起自己還小的時候,那時候天寒地凍,地上有一只凍僵的松鼠。
兩只步履蹣跚,餓的眼冒綠光的狼撞在了一起,雷澤有幸在小小的年紀見證了一場慘烈到極致的斗爭,兩只狼樸實無華的打在一起,你劃破了我的腹部,我戳瞎了你的眼睛,甚至兩人的尖牙咬在一起,互相都想直接將對方的牙齒也吞進肚子。
年幼的雷澤意識到了大自然的殘忍,他一向是對人類之間的斗爭嗤之以鼻。
直到今天,看見這兩個狀若瘋狂的家伙,他才有些明白,有些人和狼一樣狠。
經過一段時間的換血,兩人的血線都岌岌可危。
風刃擦著剛完成躲避的公子腦袋右側飛出,一股陣痛襲擊而來,公子的右耳被削掉了一半。
公子身邊紫色的陣壁閃現,身形一閃一道雷光斬擊砍斷了林因的角。
兩人都沒討到便宜,這才依依不舍地有咳分離的意思。
公子的頭發連帶著右耳被削掉了一半,林因的角被公子折斷了一只,至于身上,有的地方白骨森森,已經露出了肋骨。
兩人暫時分開,淚水與汗水混在一起,大口大口喘著氣,顯然兩人的負荷都不低。
雷澤一劍攔下來想要參戰的愚人眾。
“如果死在這,后悔嗎?榮譽東風騎士。”公子眼中滿是狂熱,身體的細胞興奮的都在顫抖,整個人像是陷入了夢幻一般,狂笑道。
手中的兩道手刃也開始向中間靠攏試圖將其拼接成長柄武器。
“你這樣說未免看不起自己了。”林因依然冷淡如水,語氣毫無波瀾。
兩人打成這樣,已經不能說是簡單的對立問題了。
兩人之間哪怕有一個肯退讓一步的,最終也不會打到這種堪稱慘烈的程度,這個時候兩人一定是性格特點極度吻合相似的人,那都是一言不合血濺五步的好手。
那絕對是你敢瞅,我敢干的類型。
所以林因才會說出那句話。
“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公子一愣,誠懇的道歉,身上的紫氣逐漸凝實。
林因的身上左肩有一個血洞,被紫色的威武兇悍的武裝填充。
兩人的武裝像是鎧甲一樣霸氣側漏,邪惡狂暴的氣息兩人只見可謂是不遑多讓。
濃烈的邪氣讓腳下的草木枯竭,樹木的內部甚至開始腐朽,周圍百里,沒有任何人敢于接近。
五人合抱的大樹斷裂已經是稀松平常,地上的巖土崩裂,坑洞四起。
一個戰場生生地被開辟出來,兩人一分一秒都不浪費,又纏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