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責任感是無力的,我們現階段也很遺憾,很著急,但并不能作出回應。”林因考慮問題十分理性,但這種也會常常被稱作沒有人性。
胡桃眼睛不好用,就是辦不了,你鞠躬還是跪下并不能改變胡桃和鐘離不可以的事實,所以這個人為什么搞不清楚狀況呢?
“沒關系,只要往生堂肯接手,無論辦成什么樣我都心甘情愿。”男子說道這個份上,林因也沒辦法。
“我們堂主說過,要讓兩個世界的人都滿意,您滿意了不算,還得看他滿不滿意。”他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地下。
“不過這樣,您的確很有誠意,但請寬恕我們仍然無法答復,您留個聯系方式,我們有消息再聯系您,您看如何?”他說的并不是推辭,而是真心想在明天學習一下,然后找到鐘離,這樣才能答應接下,不然那就是不負責。
“我給您跪下了,我求求你。我是一個水手......”男子忽然淚流滿面,毫無預兆,淚水混合著雨水在往生堂的門前流淌。
但是話沒說完,就被林因打斷了。
“抱歉,我知道我很不禮貌,但還是打斷了您。我知道您很不容易,我也表示理解,所以我們有消息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你,你看怎么樣?但意思我們表達的已經很清楚了。”林因并沒有讓他把話說完,因為沒有意義。
你是客戶,我是雇主,除此以外...我們交集不多。
“哦,您繼續說吧,我們會聽著的。”胡桃忽然站起,讓重云扶了過來,有些不滿林因的生硬。
在她看來,死者為大,無論什么時候都要尊重死者意見。
而且何況是帶著死者意愿過來的客戶,再怎么也該讓人把話說完吧。
林因也不在意,笑了笑,“行,那你處理,我回月海亭看看。”
說完,林因繞過了羅珉,消失在雨夜中。
看著漆黑的雨夜,胡桃有些發愣,有一些心慌,莫名的覺得有些被拋棄的感受,心里空落落的。
反正現在差不多確定了男子沒什么威脅,重云也足夠應急了,他現在也急于知道熒和公子將帝君的事情推到哪一步了,別到時候漩渦之魔神已經突臉了,他還不知道呢。
至于胡桃出言反對他,在他看來這種事情無所謂,胡桃想處理就任由他咯,他自然沒有生氣的理由。
但是在胡桃眼中卻并非如此,在她眼中,就像是自己做了什么事情惹怒了他。
羅珉也愣住了,一時之間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猶猶豫豫地也不知道該不該說。
重云劃水劃慣了,在一旁神游物外。
“如你所見,我現在失明了,是沒有辦法辦葬禮的。”胡桃耐心地解釋,對此人的觀感也下降不少。
“胡堂主,不瞞您說,我們一家三代都是水手,雖然璃月港附近的天氣比較平和,不像稻妻有雷暴。
但終究是靠天吃飯的,哪有風平浪靜的日子呢?
我的祖父,就是死于一場海上意外,但那時候是根本就沒有尸體的。
那時候老堂主還在。
我父親給老堂主發了委托,但卻沒有先人遺體,其實想想就有些愧疚。
但那時候老堂主說了,既然是他接下的單子,那就沒有退回去的道理,人死了必須入土為安。
就這樣老堂主連續兩天兩夜沒合眼,在港口找人將那一船的遺體都帶了回來。
我父親真的是感恩戴德,但老堂主卻擺了擺手,根本沒當做一回事。
自從那件事以后,我父親就立下誓言,我等后輩子子孫孫的葬禮,必須由往生堂承辦。”
男子抿著嘴,似乎壓抑著哭聲,發出嗚嗚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