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說來復雜······”哲平沉吟了一陣子,不知道從何說起。
“你知道前段時間邪眼的事情嗎?”哲平詢問熒,但是猜測她應該是知道的。
“知道,珊瑚宮心海特地把我們喊了過去,好好地教育了一番呢。
不過熒怎么會使用邪眼呢?她神之眼都不能使用,邪眼更加不可能了。”派蒙有些怨言,珊瑚宮心海耽誤了她們好久的時間,說了一大堆,說的派蒙都困得打瞌睡了。
熒點了點頭。
哲平笑了笑,感覺旅行者和派蒙一如既往,沒有任何改變。
有派蒙在的時候,旅行者幾乎不說話的,都是派蒙在說話。
“你笑什么?派蒙很生氣的。”小小的一只,生氣的樣子無論怎么看都可愛的緊,談不上其他的。
“算了,就是那段時間,其他人有人在使用邪眼,但是叫我不要說······”說到這里的時候哲平頓住了,聲音有些沙啞。
“所以你不會真的沒有說吧?”派蒙憤怒地飛來飛去,試圖過去敲哲平的頭,顯然是熟絡到一定程度才會做的事情。
但是剛剛靠近哲平,陰冷的氣息侵蝕,派蒙溜溜地回到了熒的身后。
“我的確沒有說。
因為那個人對我說:哲平,你獲得了神之眼,你狠走運。
但是我們得不到,你捫心自問,若是沒有神之眼,你不會用邪眼嗎?
不要欺騙我,也不要欺騙自己,更不要阻攔,我,只是做了你沒做的選擇。
但這不代表你比我們如何如何······你不過是有更好的選擇而已。”哲平拳頭攥緊,骨節有些發白。
“我親眼看見他頭發花白地死在我懷中,我沒有任何辦法。
雖然我說是鯡魚一番隊的隊長,但其實當時都是他們在前面頂著,他們都知道用了邪眼,命不久矣,所以榮耀都留給了我。
所以面臨這個力量的時候我怎么能退縮,我永遠無法忘記,他們眼中求生的意志多么強烈,他們多想再活一天。”哲平的聲音沉重,顯然是一段慘痛的經歷。
“所以后來鯡魚番隊的隊服都被我埋了,我以后,就以夜叉之名行走。
沒什么哲平了。
我建了一個衣冠冢,整個鯡魚一番隊都在里面,哲平沒有缺席。
以后,叫我魑吧。
還好,稻妻只有一個夜叉······”哲平喃喃自語,放棄了哲平這個熟悉的稱呼。
“魑,還真是有些不習慣呢。”派蒙念了一句,熒也默不作聲。
“你說這份力量擺在你的面前,那究竟是誰賜予你的這份力量?”
“凜風之王,因。不過不是賜予,而是借的。
我是人類之軀,只能活百年,百年之后,這個面具大概還是會收回的吧。”哲平的手指眷戀地摩擦著臉上的白色面具。
“是那個家伙!”哲平還沒說完,派蒙就氣憤地說了出來。
派蒙的話和哲平的話混合在一起,有些模糊不清。
熒都沒大聽清,不過那個可惡的人的名字,她也聽見了。
“哦,你們是旅行者,那也就是說你們去過蒙德。
聽說因是那里的王,你們知道嗎?”
“嗯···溫迪將神之眼交出去的話,他不僅僅是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