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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外面回來后,蘇齊找到了白杰,把許三多和另外那個兵想一起離開部隊的事說了。
同時,他也把私自逃離部隊的后果及其嚴重性一一告訴了白杰。
逃兵的后果,其實很多新兵都不甚了了,哪怕知道了,也會抱著僥幸的心理,覺得部隊肯定不會那么狠,一定會手下留情。
但事實卻是,部隊對于逃兵的處理向來嚴厲,從來沒有從輕處罰一說。
這件事他沒想自己去處理,一是處理這種事很麻煩,不但撈不著什么好處,而且還容易得罪人;
另外一個,則是他想就著這個機會看看白杰這個人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他是趁機要挾許三多和那個兵呢,還是怎么樣?
到了新兵連后,他和白杰算是比較好的朋友了,兩個人相處起來挺融洽的,也很和諧,不過未來到底怎么樣,這個家伙到底值不值得深交,蘇齊都還不太確定,今天晚上正好可以借著這個事情試探一下。
如果白杰這個人不錯,那么以后就可以繼續跟他交往了,一些很好的表現和上進機會,也就可以給他,一些蘇齊想做但又自己懶得出手的事,也可以托付給他,總而言之,可以把他當自己的代理人來培養。
但如果白杰今晚抓住了許三多的這個把柄,從而敲詐勒索,或者是干點別的什么,那么蘇齊就得及早跟他劃清界限了。
那種人就不值得深交了,更不值得給他那么多機會。
這一天晚上,熄燈號吹響后,蘇齊一直沒睡,而是躺在床上靜靜地等待著。
大約十二點左右,一個新兵翻身坐起的聲音傳來,不一會兒后,他悄悄出了宿舍,往操場那邊的廁所去了。
又過了一會兒,許三多也悄悄起床,磨蹭了一下,他也離開了。
許三多離開后,白杰也起了床。
他睡蘇齊的上鋪。
下了床后,他看了蘇齊一眼,但什么也看不見。
今晚天氣突變,本來晴空萬里的,但不知怎的,天黑后就烏云密布了,外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見,時不時還有嗚嗚的風吹來。
這樣的天氣倒是適合逃跑。
白杰看了蘇齊一眼,但蘇齊裝睡,他似乎想跟蘇齊說點什么,但最后還是忍住了,只是一個人悄悄跟著出去。
一直過了半個小時左右,三個人才又回來。
他們是一起回來了。
因為夜里實在太黑了,所以蘇齊只能豎起耳朵,靜靜地聽著。
跟許三多認識的那個新兵先進來,他的動作有點魯莽,快步摸了進來,但宿舍里黑漆漆的,外面又沒有月光,所以很快就一腳絆到了什么東西,咣的一聲撞到了床上,差點摔了一跤。
“李平,你小心點!”白杰低聲提醒。
“實在太黑了,你們慢點!”那個新兵反而提醒起了白杰和許三多。
“李平,你沒事吧?”白杰又問。
“沒事,就是撞著手,什么問題都沒有。”那個兵一邊答一邊繼續往里走,不一會兒就摸到了他的床上躺了下來。
許三多和白杰相繼爬上了床。
“老白....”
許三多躺下后,忽的又翻身坐起,似乎有一肚子的話想說。
“許三多,已經很晚了,別說話,早點睡,明天還要早起呢!”白杰壓著嗓音說。
“哦——”許三多只得應了一聲,又躺了下去。
那個叫李平的家伙很快就睡著了,很快就傳來均勻的鼾聲,許三多也沒多大一會兒就打起了鼾,看得出來,他們并沒有太大的心理壓力。
相比較而言,倒是白杰一直翻來覆去的,很久都沒有睡著,有幾次他還探下腦袋,似乎想看看蘇齊睡著了沒有,但實在太黑,看不清楚,所以他輕聲呼喚:“蘇齊——蘇齊”
要是蘇齊沒有睡著,他很可能想和蘇齊一番長談。
但蘇齊一直閉著眼睛裝睡,所以,最后,他只得乖乖地躺在了床上,翻來覆去半個小時左右,他也睡過去了。
【叮——你拒絕了白杰探討人生的渴望,懶得指點迷津,佛系到了極點,五公里武裝越野+13,格斗+18,內務+5,隊列+5,射擊+13,體操+22,視力+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