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罵歸罵,他卻明白,自己根本拿他們沒什么辦法的!
大家呆滯了好一會兒,這才又緩緩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拓永剛看了一直坐在小馬扎上的蘇齊一眼,問道:“剛才你怎么不過去看看?你不覺得氣憤嗎?”
蘇齊頭也不抬,只是端著一個罐頭瓶,喝了里面的一口茶水,這才淡淡地道:“看來我剛才跟你們說的那些,都白說了!”
“呃?”
幾個人一下愕然,說不出話。
蘇齊掃了幾個人一眼:“他們就是故意的,還看不出來嗎?下面的那些,才是屠夫們的真實面目,所以他現在對我們的這一切,都是裝出來的,但問題是,要想看到屠夫的真實面目,就得堅持下來,一直留到最后,如果做不到這一點,那就只能離開這里了。”
拓永剛看了看吳哲,然后又看了看成才,終于是平靜了一些,有些后怕地道:“你大爺的,差點就上當了!”
“冷靜,像蛇一般冷靜,不會被外界的任何刺激所刺激,這是留在老a的第一個必須條件!”蘇齊一個字一個字地說。
拓永剛張了張嘴,最后卻化成了幽幽一嘆:“這么說,我想留下來的話,有點難了!”
蘇齊點了點頭:“如果你想留下來,要克服兩個毛病,一是情緒容易激動,第二,則是學會謙卑!”
謙卑?
拓永剛皺眉。
就連吳哲也一下扭過頭看著蘇齊。
蘇齊見拓永剛一直盯著他,想了想,決定干脆把話說開了:“不要覺得自己很了不起,不要以為自己很牛-逼,這個世界上,總有比自己了不起比自己牛-逼的人,這是其一,其二,不要覺得自己做不到,或者你認為理論上做不到的事,就真的不可能有人能做到!”
拓永剛呆了好一會兒,這才訕訕一笑:“你說的第一點我很同意,不過第二點嘛......我們還是要講科學的吧,從理論上來說做不到的事,就真的不可能做到嘛,就比如這個燈,這么高的位置,就不可能有人踢到他嘛?”
拓永剛抬起頭看著天花板上掛著的熒光燈說。
這個宿舍樓很有些年頭了,所以里面的燈雖然不是更老的白熾燈,但卻是熒光燈,從天花板上吊下來兩根線,吊著一個燈,但那個燈距離大家還是很高的。
蘇齊聽到了拓永剛說的那些話后,沒說什么,只是放下罐頭瓶,站起,猛的一個原地起跳,然后一腳高踢。
砰!
熒光燈的燈盞被他的腳踢得劇烈搖晃了起來,嚇得成才趕緊伸手過去接著,生怕掉了下來。
不過其實蘇齊已經注意控制力度了,所以燈盞雖然看著搖晃得厲害,但不至于碎裂,也不至于掉下來。
落地后,蘇齊端起罐頭瓶,坐回了小馬扎上。
拓永剛張著嘴,好一半天不會說話了,就像一根木頭一樣。
成才舔了舔嘴唇,眼睛里亮晶晶的,就像會發光。
吳哲愣愣的,白凈的臉上表情有些豐富,一會兒驚訝一會兒震撼一會兒又有些不自然.....
宿舍里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