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吳哲長長吐了口氣,然后抬起手擦了擦額頭,他覺得額頭上全是汗,事實上,不但是額頭,他的身上,就像濕透了一樣,到處都是汗。
他的這個動作引起了挨著他坐的拓永剛的注意。
“三十九,你怎么了?”拓永剛問。
“沒,沒怎么?”吳哲勉強地笑了笑,繼續擦汗。
“三十九?”拓永剛也是聰明之人,剎那之間就察覺到了不對,所以他連忙用眼神詢問吳哲,兩個人之間的關系最好,也最熟悉,一個眼神就可完成交流,拓永剛問:“吳哲,剛才隊長說的,不會都是真的吧?”
吳哲點了點頭。
拓永剛的眼珠一下瞪得圓圓的。
挨著拓永剛坐的武騰也早就注意到兩個人之間的交流了,連忙扭頭看了拓永剛一眼,剎那之后,他“艸”的一聲,罵了一句。
成才急忙探過頭來看著吳哲。
吳哲朝成才點了點頭。
幾個人之間都無比默契了,所以成才見了吳哲的暗示后,也不由咽了口唾沫,呼吸也急促了幾分,他本能地握緊了手中的狙擊步槍。
這時,一直開車的駕駛員似乎已經發現了幾個人的異樣,他先從車內的后視鏡看了坐在后面一排的那幾個人一眼,然后扭頭看了一眼漸漸緊張起來的成才,淡淡地道:“放松,不要那么緊張,老a不會一來就讓你們這些新兵蛋子上的,老兵絕對第一批沖上去,所以,不一定輪得到你們!”
這句話不說還好,一說,越發坐實了剛才吳哲的判斷,所以大家的心,都咯噔一下,猛地沉到了谷底。
嘎——
不知什么時候,駕駛員一腳剎車猛踩,吉普急停在了一棟樓下。
一輛又一輛的吉普車停了下來,之后,車門打開,大家魚貫而下。
這里大家以前也來過,不過今天晚上,門口增加了好幾個崗哨,都是全副武裝,每一個崗哨的臉上都嚴肅而警惕。
蘇齊和齊桓下車后,一名老a軍官從房子里走了出來。
那一個軍官大家之前都見過,跟蘇齊和齊桓非常熟悉,平日見面,一貫在新兵蛋子面前面無表情的齊桓,也會跟那個家伙聊天打屁,兩個人甚至會時不時你踹我一腳我打你一下。
但今天,那個軍官走過來時,面對齊桓和蘇齊,也是面無表情的,完全沒有寒暄和客套。
那個軍官來到齊桓和蘇齊面前,立即說道:“歸隊人員立即全封閉管理,禁止出入,禁止與外界聯絡,沒有隊長以上直接命令,活動僅限于此樓,十分鐘后電教中心集合,觀看相關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