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旺從臥室里鉆出一個頭,“媽,不要叫旺旺了,不像是叫人。”
“怎么不像是叫人了?樓下王嬸還管養的狗叫兒子呢。也沒見那條狗變成人啊。”薛旺的老媽,放下手中的菜,上下審視了一下薛旺,“這就算畢業了?”
“嗯,算畢業了。”薛旺點了點頭。
“也沒瞧出啥不一樣。”
“有啥不一樣。我不還是我么……”薛旺說道最后拖著長聲。
“你是大學生啊!放在我那個年代,可能娶走走漂亮的姑娘。只要畢了業,就是個領導!”
薛旺的母親說道。
“您也說了,那是您那個年代。現在大學生這么多,不值錢了。”薛旺附和的同時,指出了兩個時代的不同。
“嗯……也是……”薛旺母親點了點頭,從衣架上吧薛旺的外套取了下來,掏出里面的身份證,踹到了自己的兜里,“回都回來了,大城市也沒那么好找工作吧,準備考公務員吧。”
“嗯,行。考就考唄。”薛旺同意道,“媽,試題買好了么?我現在就去做做看。”
“咦?”薛旺母親聽到薛旺的話,再一次打量了一遍薛旺,“何方妖孽?我兒子怎么會不反抗?”
“我是哪里來的妖怪,您不知道么。”薛旺笑著說道。
其實,如果母親早回來五分鐘,薛旺都不會那么順從。
年輕人想的總是廣闊天地,大有作為。認為當公務員,委屈了自己的才能。
可是,對于年長的人來說,穩定才是真。
年輕人想要闖天地的時候,長輩想把他們關起來,當然會爆發矛盾,當然不現實。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啊。
我薛旺,堂堂二十八億大富翁。當個公務員體驗生活怎么了?
哪怕就去是大城市奮斗,除了那些中了投胎彩票的,又有幾個人奮斗一生,能夠積累這么的財富么?
怕不是辛勞了一輩子,加班熬夜幾近猝死,也只是為老板的新車,貢獻了一條輪胎而已。
手中有錢,心中不慌。
薛旺鉆回屋子里,坐擁他的猛犸象頭金,心里踏實的很。
“你這孩子!”薛旺老媽指著薛旺臥室的門說了一句,“回都回來了,我再去買點菜吧。”
說完就再一次出門了。
薛旺聽著房門閉合的聲音,松了一口氣。
他看著一眼屁股下敦實的布藝沙發。
別說這一大坨真是黃金,就真是一個布藝沙發,他也不好和媽媽解釋。
畢竟,哪怕去人民很行的金庫里劫掠,也沒有這么大坨的天然金啊。
他想要與家人分享財富,但是也要講一個方式方法。
應該把它轉移個地方。
可是……
雖然體積不大,但是重量卻這么沉,能往哪轉移呢?
他掐了一下身下的布藝沙發,指甲能微微凹陷進去,質地不是很硬。
難道……
自己發動愚公移山的精神,每天用挖耳勺挖下來一點,去金店賣掉?
也許自己花個二三十年,或者兒子二三十歲了,就真的挖完了?
不行,這樣效率太低。
就當他想要去廚房拿菜刀,看看能不能把它肢解的時候。
突然房門外就又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不是買菜去了么?
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薛旺差點把手中的菜刀扔出去。
冷靜!
冷靜!
他看著被自己的不冷靜擾亂的氣流里面的大量灰塵,他把刀插回刀架,門開的時候問道,“媽,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